佩秋低着头,不让周元宁看见自己的表情,“没什么,奴婢只是觉得再这么下去,维夏的胆子会越来越大。”
周元宁笑道,“你呀,就是太小心了,有的时候,孤希望你能像维夏一样,开开心心的,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了。”
佩秋的声音很小,“奴婢不想嫁。”
周元宁拍了拍佩秋的手,“好好好,不嫁就不嫁了,孤养你一辈子都行。”
佩秋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换了个话题,“殿下,下午想吃什么点心?奴婢也好早些去准备。”
周元宁道,“这刚用完午膳,你就让孤吃点心,孤的肚子就那么大,还这么吃得下?”
看周元宁似乎不再想着维夏,佩秋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殿下说笑了,这点心哪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好的,奴婢只想先去准备。”
周元宁看向窗外的春光,远处摇曳着一抹潇洒娇媚的红色,心中一动,“就做海棠糕吧。”
“奴婢告退。”
周元宁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以为维夏只是在闹脾气,没想到,一连数十日,周元宁都没有见到维夏。这样一来,周元宁就不得不在意了。周元宁也曾传唤过维夏,可维夏每次都声称自己体弱,不能服侍主子。时间久了,周元宁不免担心。周元宁也想去找维夏,可佩秋总说主子亲自去奴婢的住处,怕外头会有不好的言论。周元宁只好作罢,嘱咐佩秋有时间多去陪陪维夏。
见不了维夏,看到了陶陶,周元宁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陶陶,最近你和维夏怎么样了?”
陶陶苦着个脸,“回殿下的话,属下也苦着呢,维夏姐姐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最近都不理会属下了。”
周元宁觉得好奇,“你也见不到她?”
陶陶也觉得好奇,“殿下也没见到维夏姐姐?”
周元宁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了,忙吩咐云来,“云来,你和陶陶走一趟,让维夏来一趟。”
陶陶忍不住插嘴,“殿下,要不要让佩秋姐姐也走一趟?我和云大人都是男子,我怕到维夏那里不方便。”
周元宁想了会,“佩秋现在在小厨房,走不开身,你俩去就行了。要是维夏还不愿意,陶陶,你就说,孤发火了,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周元宁如此强硬的旨意,维夏不得不现身。一见到周元宁,维夏什么都没说,直接跪在地上,脑袋低垂。
周元宁叹了口气,“维夏,要不是孤请你过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来了?”
维夏眼眶中酝酿许久的泪水,顺着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无声地滑落,“奴婢不敢。”
周元宁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孤说?”
维夏摇了摇头。
周元宁追问道,“那陶陶呢?”
维夏还是摇摇头。
周元宁又叹了口气,“到底怎么回事?佩秋只说你身子不好,孤也信了,让你好好养着。没想到,你是谁都不愿意见。”
维夏显然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请殿下恕罪,奴婢以后只想做一个洒扫上的小宫女,以后,伺候殿下的事,还是交给佩秋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