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宁道,“又说傻话了,你跟在孤身边这么多年,孤为你找个好出路也是应该的。”
周元宁从镜中,看到佩秋抬起头,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笑容。
“殿下真的不值得。”
这句话,佩秋说得很轻,清到周元宁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会儿,就消散了。
大年初五,维夏和陶陶一大早就门口等着周元宁,他们总要谢了恩,再出府。
陶陶还有些羞涩,维夏推了他一把,“都到了这儿,你不会,还要我说吧?”
陶陶道,“我不是激动吗?你不知道,从佩秋姐姐告诉我到现在,我一直没睡好。”
维夏白了眼陶陶,“瞧你没出息的样子,不就歇息一天嘛,有什么好开心的。”
陶陶偷偷伸过手去,勾住了维夏的手指,“能一整天都看到你,我才这样高兴的。”
维夏羞红了脸,连声音都柔和起来,“青天白日的,说这些干什么。”
两人就这样拉着手,默默地看着对方,就连佩秋到了他们身前都没有发觉。
佩秋清了清嗓子,“二位,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殿下已经起身了。”
维夏这才反应过来,忙松开,脸上鲜红地像要沁出血珠,“佩秋姐姐,你别误会,我们没干什么。”
佩秋道,“是没干什么,要是你们真想干什么,也不敢在殿下这里造次。”
陶陶忙拦在维夏身前,“佩秋姐姐,是我不好,你别怪维夏。”
佩秋道,“好了,我像是会怪罪你们的人吗?你们要想多玩会儿,早点去殿下面前谢恩才是。”
走至周元宁面前,陶陶和维夏一起跪下,向周元宁谢恩。
周元宁忙让佩秋扶他们起来,“谢孤做什么,这都是佩秋的功劳,要不是她和孤说,初五有庙会,正好让你俩去,孤也不会想到。”
陶陶一脸的真诚,“多谢佩秋姐姐。”
周元宁笑道,“现在谢可没有用,还不如等你们的好事,让她去喝酒,这才算回事。”
维夏的脸更红了,“殿下也和佩秋一样,就喜欢看奴婢的笑话。”
周元宁道,“孤可没想看你们的笑话。你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准备什么时候办好事啊?”
维夏和陶陶相视一眼,最后,还是陶陶开了口,“殿下,奴才想着,还是让维夏按着规矩,等她放出了宫,那个时候,再说这件事也不迟。”
周元宁道,“陶陶,你真觉得不迟?”
陶陶道,“奴才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是不想让奴才和维夏再等那么长时间。可是,这次,维夏毕竟是偷偷离宫的,她要是现在和奴才成了亲,万一要是谁走漏了风声,殿下也难办。”
维夏接过话头,“奴婢还想着多伺候殿下几年呢,殿下难道就舍得吗?殿下对奴婢和陶陶这样好,奴婢总想多做些什么,要是现在就那样了,奴婢还怎么在殿下身边做事啊?还不被人笑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