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大臣附和道,“是啊,陛下,您现在饶恕了他一人,那百姓们都要称不公了!”
“陛下,不能为了他一人,违背祖宗法纪啊!”
吴国公心中甚是喜悦,可面上依旧是痛苦的神情,“陛下,老臣无能,不能为大周立下功劳。可是,老臣也知道,当年,高祖能打下江山,守住江山,就是靠着这本大周律。”
吴国公俯身叩首,“陛下,老臣大义灭亲,是为了大周啊!”
皇帝被逼得下不了台,看来,吴成的事情,是拖不下去了。
皇帝一开始得了噩耗,的确,是想处置了吴成。可是,渐渐地,等待心情平复下来,一想到他是妹妹唯一的儿子,又有人拿出了证据,心中有了动摇。
回到宫里,皇帝也想过,要不要保下吴成?晋阳也求见过好几次,皇帝都不忍心接见,毕竟,连皇帝自己都拿不了主意,又怎么能给晋阳希望呢?
皇帝正思忖间,从殿外来了一人,正是禁军统领齐俊,他手里拿着一封信,“陛下,这是唐永贞写的血书。”
皇帝眉头一皱,“人呢?”
齐俊回道,“微臣本要去唐侯府里捉拿唐永贞,没想到,唐永贞已经上吊自杀了,在尸体周边只发现了这封血书。微臣不敢怠慢,还请陛下一观。”
柳良海忙去接过,忙递到皇帝面前。皇帝一看那信,脸色大变,话中明显带着怒气,“唐侯在何处?”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随意回答。还是吴国公胆大,“回陛下,唐侯现在应该在侯府。”
皇帝大手一挥,“传!”
众人都不知那信里写了什么,皇帝竟然发了那么大的火气。直到唐明毅到了,皇帝把那信扔在了他面前,大臣们这才知晓。
唐明毅拿信的手都在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不停地重复,“老臣冤枉,老臣冤枉......”
这么惨白的语言,别说皇帝,连平民百姓都不会轻易相信,“唐明毅,朕看在你是开国功臣,对你多有容忍,没想到,狼子野心!”
唐明毅心中惴惴不安,血书是自己亲孙子写的,上面写的又是谋害五皇子,并嫁祸吴成一事。这是临死之言,他该如何辩解?
跟唐明毅交好的官员也不敢上前说话,心中都盘算着要再看一看情形。
皇帝怒吼,“好个唐家,是把朕当傻子耍啊!要不是你孙子告发,朕还不相信,你是胆大包天!”
唐明毅年纪本就大了,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昏过去。唐明毅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人,狠下心来,咬了咬舌尖,一股腥气直冲脑门,一下子清醒了许多,“陛下,还请听老臣分辨啊!”
皇帝恶狠狠地盯着唐明毅,“你要是说不出来,朕就不能顺从高祖意志了,唐家的爵位,既然已经降了一等,现在,再降些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