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自告奋勇地说要开车载何又黔和叶琦唯回去。
李吾跳出来拒绝,「你那什么破技术,不行,你和何又黔要怎样我不管,唯唯的话,我自己叫车让人送她回去。」
此话一出,一旁的叶琦唯听了,表情有些微妙。李吾也尴尬,他都忘了他和叶琦唯目前身份敏感。
何又黔略带醉意,颊色驼红,思绪不如平时清明。
他想都没想,「好,你开。」
李吾摇头点评,「平时就没男人的尊严,喝了酒就直接成了女友狗。」
游知春朝他吐舌,小声回嘴,「你那么有尊严,有本事就把前女友追回来。」
李吾:「你!滚滚滚!都快给我滚。」
两人在接近凌晨时才抵达公寓,半小时的车程,游知春足足开了一小时多,下车就厚颜无耻的要何又黔背她上楼。「好累,开车好累,以后不开了——」
何又黔气笑了,蹲低身,将人带上背,下个月不知道会收到多少红单。
天空清朗,星点缀满夜色,趴在何又黔肩上的游知春忽然说,「真希望可以在台湾的平地看一场雪。」
「为什么?」
「因为知道不会实现啊。」
「那为什么还要许?」
游知春沉吟,「生活应该有些期待,无论这件事会不会发生。」她说,「如果有一天真的碰到了,就会成为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何又黔问,「如果没有呢?」
「那也不会失望啊,本来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他低笑,不知道该说她是悲观还乐观。
何又黔停在游知春的家门前,忽然想知道,「我也在你的这些期待里吗?」
游知春怔愣,片刻,她缓缓说:「早就不在了。」
男孩子拿钥匙的手微顿,「是吗。」
他对游知春的要求一直很少,今天如此反常,已经令他有所愧疚了。应该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对所有人事物的期望都不高。
——若对别人有所请求,就是自身的不足。
游知春:「都实现了,我当然要许新的,我那么贪心的一个人。」
闻言,何又黔扯了扯嘴角,意外发现心里舒坦许多。他想,或许是酒精起了作用。
解开门锁时,他微微侧过脑袋,问道,「我也能许吗?」
游知春惊讶,「你难道之前都没有特别期望的事吗?」
何又黔想了想,摇头,「没有。」
听闻,游知春想起何常军对何又黔的评价,还真是典型的枯燥鬱闷人格(注1)。「那你许吧,多许一点,我想要你快乐。」
何又黔说,「你还记得,你曾问过我有没有说过谎?」
游知春不疑有他的点头,「嗯。」
「我没说过。」他重述,「更准确来说,我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游知春觉得他醉了,因为她开始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现在说这些的意思是??你要说给我听吗?」
何又黔的谎言啊,总觉得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门开了,游知春下意识的想从男孩子宽阔的背下来,孰料他不放,强而有力的手臂勒着她的大腿。
「我梦过你,游知春。」
「嗯?」
他的喉头有些紧,「高中的时候。」
游知春不明所以,「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梦到我们在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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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没有这种人格,我瞎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