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宗:......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父亲,那狗皇帝一心致咱们于死地,怎么可能放过我们,再说,姜家早没有回头路,我也不会回头,我不想一家人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对于老爹不合时宜的忠君,这段时间和若水接触多了的姜宗也不耐烦了,语气生硬的反驳,还当着姜老头的面称京都那位是狗皇帝,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是啊,那狗皇帝害死了那么多姜家人,爷爷难道为了忠君就忍心让咱们全家去死吗?”少女的声音平平淡淡,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怒气,说话的正是姜橙。
这段时间在制衣作坊的历练,让姜橙也不像以前那么怕姜老头了,而且还敢当面反驳,顿时把姜老头的脸都气红了,当即怒斥道:
“你个丫头片子,国家大事,哪有你插嘴的份?老大媳妇,你是怎么教女儿的?如此不懂规矩。”
姜夫人不紧不慢地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才道,“父亲,这里都是一家人,橙儿也是姜家的一份子,上断头台有她的份,难道说话就没她的份了吗?再说,橙儿也没说错啊,那狗皇帝想要我们死,我就是拼死也要上去咬上一口,就是死了也不后悔,总好过稀里糊涂的被送上断头台好。”
“就是,大嫂说得对。”二夫人也附和着表示同意,想到死去的姜珠,二夫人眼中闪过恨意。
姜橙得到母亲的声援,仰起了可爱小脑袋。
姜代一直在管民生方面的事务,这段时间更是为百姓均田忙得脚不沾地,不过越是了解就越是知道百姓日子的艰苦,是他们无法想象的,所以现在他们造反不仅仅是为了姜家,更是为了天下百姓。
对于姜老头的话,姜代只当没听见,低头继续吃菜。
“生而为人,都是世间生灵,分什么高低贵贱,再说谁人不是女子生的,女子养的,要我说,女子才是最伟大的,父亲我提议,从咱们桐城开始,提昌男女平等。”
若水的说,让姜家几个男人都惊讶的看过来,但在场的女子则都惊喜地看向若水。
“胡言乱语,姜玄我看你是糊涂了,男尊女卑这是从古至今一代代传下来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老大,你就是这么教儿子的?”姜老头刚刚大概在姜夫人处吃了憋,这回把矛头对准姜宗。
姜宗一抬头,就对上姜夫人警告的眼神,心中一紧,这段时间姜夫人因为之前的事,可一直没怎么给他好脸。
“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现在的人为什么还要遵循几千年前的规矩,爷爷,你的思想太守旧了,落伍了,谁家没有女子,谁人的亲娘不是女子,尊重女性,就是尊重自己的家人、长辈,有何不可。”若水不疾不徐地说完,姜老头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但一时又不知说什么,说女子位卑,那就是否定自己亲娘,虽然姜老头亲娘早就投胎去了,但他也不敢说不尊亲娘。
“爷爷,有话好说,别动气,你要是心里想不通,气坏了,那孙儿我罪过可就大了,毕竟现在孝道大于天嘛。天地良心,我和爷爷您虽然政见不同,不赞同你的愚忠,但我心里可是很尊敬您的,盼您长命百岁呢,还望您老人家不要和我这小辈见识。”若水看着姜老头那气得哆嗦的样子,生怕这老头气狠了,赶紧柔和地劝了两句。
姜明、姜橙:大哥,你确定你是在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