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着青辞面无表情的脸,戈殷暗暗立誓:他以后绝对不能做出让阿辞委屈的事情!!
一时间,两人心怀各意。
自从青辞将她的身世说出来,戈殷对待青辞的态度比以前更加温柔了,事事顺着青辞,也不再提结侣的事情了。
戈殷把煮得半熟的内脏从锅里捞出来,倒掉锅里煮出的血水。
青辞挑了些上水,用陶罐装了半罐清水,然后把泡好的香菇放进去,最后架在灶子上煲。等上水凉了些,青辞将它们切成块状,一起放到陶罐里煮。
戈殷拿着洗干净的韭菜走进来,接过青辞手里的匕首将其切碎,鸡蛋已拌好,青辞把碗递过去。
因为戈殷带回来的大米有限,青辞也是久久才煮一顿解解馋,平日里吃得最多的还是菜。
将野蒜拍碎,戈殷从陶钵里舀了一勺油放到石锅里,准备开始煎韭菜拌鸡蛋。
自从有一次戈殷看到她被溅飞的油烫到,就不被允许炒菜的青辞默默控制着火势的强度。
韭菜煎鸡蛋出锅的速度不用多久,青辞把柴火移到另一个灶头,给煮着的汤添一把火。
天色渐渐变暗,戈殷把晾晒好的竹席搬回来,按照之前的模样铺好。晒了一段时间的肉片已蒸发了大部分的水分,边角处摸上去已经有些硌手了。
兽皮裙带来的误会是解开了,但让青辞没想到的是,戈殷对兽皮裙的喜爱却是有增无减。为了能让兽皮裙在身上多穿一会,戈殷从穿上的那一刻起就不愿再变回半兽形。
吃完晚饭的青辞看着面前走动的一双大长腿,突然有些想扶额。
自己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
围在腰间的兽皮裙大小正适合,贴着皮肤的兽皮也很柔软,哪怕他现在做出大跨步这种动作,也不怕会有轻易走光的可能性。
随便缝制的兽皮裙定然不会有这么好,只要一想到青辞在这件兽皮裙上花费的心思,即使不是要接受他,戈殷也抑制不住心里越涨越满的喜欢。
要想知道一个雄性在他的雌性心里有多重要,那就得看雌性在他的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而这里头首当其冲的就是雌性为雄性准备的兽皮裙。
阿辞给他缝制的兽皮裙不但耐用还好看,想来也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做的这么用心吧。
戈殷小心地抚平兽皮裙上的皱褶,打算今晚就这么穿着睡觉了。
见戈殷维持着人形在她的身边躺下,半点没有变回半兽形的想法,思及男人每天早上都会有的特性,青辞微慌道:“你今晚就这样睡?”
“嗯。”戈殷长手一伸,把青辞搂进怀里。
“我想你变回之前的样子。”青辞看着他诚挚道。
戈殷紧紧地盯着青辞的眼睛,好半响才缓缓应了声:“你喜欢就好。”
戈殷如何看不出来青辞的那点小心思,虽然不舍,但还是脱掉了身上的兽皮裙,化作半兽形将青辞圈在怀里。
蛇尾卷上小腿,并排的双腿被凉冰冰的软体强势地挤开,青辞习以为常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以免第二天醒来落枕,
温热的体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透过来,这种恰到好处的温度是那么的让蛇类向往,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才好。
以前没有雌性,他没法理解雄性口中心爱的雌性睡在身旁的美妙感受,如今有了小雌性,他才真正了解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毒,染过一次就彻底沦陷、无药可医。
昏昏欲睡之际,青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撑起身子,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挖红薯啊?”
“红薯?那是什么?”戈殷不解地看着她。
“我忘了我没跟你说过这个。”青辞喃喃的声音很小,若不是戈殷靠的近,还真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