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摇了摇头,却是未再说什么。
看向萧钰,凌千雪言道:“你继续说。”
“哦,事情确如那朱玉莲所言,她与其母一直寄居于嘉阳县其舅父家,五年前其母亡故,她那舅父与舅母确实待她十分不好,对她非打即骂,而一个月前,她舅父家也的确遭了大火,一家人皆葬身火海,只独她一人活了下来,属下传信,闻风楼一番详查细究,但这桩桩件件,与她所言所述都对得上,实是寻不出什么破绽来。”
听到萧钰的一番话,凌千雪不禁言道:“还真是有备而来,这凄苦遭际竟伪造得这般天衣无缝。”
“或许也不是伪造的。”萧钰回了一句。
凌千雪抬眸瞧了萧钰一眼,“嗯?”
“属下的意思是,她朱玉莲的身份应该不是伪造的。”萧钰解释了一句。
没等凌千雪再问什么,萧钰便又接着道:“其舅父一家一直居于嘉阳县,几十年了,街坊邻里都是认得的,那朱玉莲自小与其母寄居在其舅父家,左右四邻也都是知道的,她的画像也叫人认过,确实是在嘉阳县长大的朱玉莲,不存在被人顶替的情况,所以她朱玉莲的身份当不是伪造的。”
凌千雪紧蹙着眉头,“不是伪造的……”
“那她可确实是被收养的?”凌千雪问道。
萧钰却是摇了摇头,“其母早已亡故,其舅父一家如今也死了,她是否是被收养的,已是无从查证。”
凌千雪眸色深了一深,“真是好一个死无对证啊!”
“烧死她舅父一家的那场火可有什么问题?”凌千雪又问。
“查过了,可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即便那场火是人为的,也查不出什么痕迹来了。”萧钰回禀道。
说着话,萧钰却又是话锋一转,“不过,说起那苛待她的舅父舅母,倒是还有一事。”
“什么事?”凌千雪追问道。
“她舅父舅母为她定了一桩亲事,将她许给了当地一财主的傻儿子,若是她舅父舅母没死,她未假冒入京,如今该是已经嫁了。”萧钰答道。
凌千雪蹙着眉,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案,“被苛待,许给了一个傻子……,大火……”
“王爷是觉得,是那朱玉莲因其舅父舅母苛待于她,又将她许给了一个傻子,她挟恨报复,放火烧死了她舅父一家?”萧钰推测着问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没有证据,一切还不好说。”凌千雪虽有此怀疑,却也未下断言。
看向萧钰,凌千雪言道:“继续查吧!”
“是!”萧钰应声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