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韫并没有回答田勖的话,皱着眉思索了片刻之后,看向田勖,吩咐道:“马上派人前往崥州,尽快查明崥州的情况,记住,无论崥州情形如何,都不能让邵迁与拓跋珉合作,若是邵迁已经倒向了拓跋珉,必须设法除掉他!”
“是,属下即刻去办!”田勖领命而去。
田勖离开,拓跋韫独自坐在大帐里,心里甚是烦躁,在杜城迁延数日,伍冒勋一直不肯发兵北进,现在又病了,窦珙又没有消息,此时的拓跋韫,跟身在京城的拓跋珉一样,都是坐立难安。
……
“大将军,您要挡掉拓跋韫的催促,装装病不就成了,为何非要假戏真做?”
在拓跋韫心烦意乱的时候,伍冒勋的营帐中,他的副将卢远正望着倚在床榻上,染了风寒的伍冒勋,很是不解地问了一句。
此时的伍冒勋,倒不似拓跋韫怀疑的那样是装病,伍冒勋是真的病了,但这病,却是他自找的,昨日夜里,伍冒勋泡了一桶冷水,成功地让自己染了风寒。
“我一直借故推托,迟迟不肯发兵,拓跋韫该是起疑了,若是不这样,他定然会查出来我是装病!”伍冒勋开口解释了一句。
卢远闻言,满不在乎的说道:“即便拓跋韫查出来大将军您装病又如何,大不了,大将军您振臂一呼,直接带着咱们南关军的弟兄们杀了他!”
伍冒勋往营帐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开口言道:“如今这营帐外头,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我们呢,要想杀了跋韫,哪有那么容易!”
“难道就一直这么拖着?”卢远有些心急地问道。
伍冒勋摇了摇头,“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不是时候,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卢远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