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要不是山匪所为,谁会有这么大胆子劫杀使团?”
北朔京都隶阳城,一家名叫聚鲜楼的酒楼里,靠窗的位置,有五六个人坐在一桌,正议论着使团被杀的事。
“这还用想吗?这种杀害使团的惊天大事,定然是上头指使的!”
那五六个人聚在一起,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一个坐在邻桌的人突然插了句话。
几人闻声,齐齐向邻座看去,就见邻桌坐着一个身穿灰衣的人,那人看着很是面生,同坐一桌的几个人都不认识他。
那灰衣人一身装扮很是寻常,单从衣着上,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身份。
“这位兄台,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使团被杀,是上头的人所为?”有人凑近了那灰衣人,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难道不是吗?”那灰衣人喝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
“你说这事是上头所为,可是有什么证据?”那凑近灰衣人的人继续问道。
灰衣人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官府,自然是没有什么证据!”
顿了一顿,灰衣人话锋一转,“但我刚从南边回来,却是知道,使团被杀的人,皆是一刀毙命,根本不是寻常的山匪能干出来的,能有实力派出这么厉害的杀手,杀了整个使团的,肯定是上头的人!”
“可这上头的人为何要杀了整个使团?总不能是跟整个使团的人有仇吧?”有人不解地问道。
“左不过就是杀人灭口罢了!”灰衣人再度喝了一口酒,回了一句。
“杀人灭口?”有人惊讶出声。
灰衣人看了那惊呼出声的人一眼,然后凑近了那五六个人坐的一桌,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这次率领使团出使,在东祁发生了什么,你们总该有所耳闻吧?使团的人知道了那些秘辛,被灭口那不是早晚的事吗?”
灰衣人这番话一出口,立时有人点了点头,“是啊,听说东祁的那位宁王当着使团的面,戳穿了太子陷害他的计谋,不仅曝出了栎阳长公主的身世,而且还揭开了十五年前的一桩旧案!”
“你说的是十五年前,丞相萧兖和镇远大将军尉迟珣谋反的那桩案子吧?这事在私底下都议论开了,都说萧兖和尉迟珣当年是冤死的!”
“可不就是嘛,据说当年判定二人谋反的证据都是伪造的,就连伪造证据的人都被那位东祁的宁王抓住了!”
“好像这事还和栎阳长公主有关,是栎阳长公主指使人伪造的证据!”
“我怎么听说,这事不止和栎阳长公主有关,还牵扯着上头呢?”
“说起这栎阳长公主,没想到她竟然是当今太后与人……,根本不是皇家血脉!”
“不仅如此,听说这位根本算不得皇家公主的栎阳长公主,还与今上之间……”
“你们说,派人杀害使团的,会不会就是……今上?”
“嘘!小声点,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
灰衣人的一番话,引得那五六个人议论猜测了起来,最终猜到了北朔皇帝拓跋韬的身上。
而在几个人议论的时候,那引起这番猜测的灰衣人早已悄悄离开,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