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千雪点了点头,“借着拓跋韬的手杀了拓跋妡,于萧钰而言,才是最好的报仇方式!”
听凌千雪提及拓跋韬,凌初瑶不由地摇了摇头,“说起这拓跋韬,啧啧,他还真是狠,拓跋妡怎么说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他竟也下得去狠手!”
凌千雪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拓跋韬从前纵着拓跋妡,不过是觉得拓跋妡还有些用处罢了,如今,拓跋妡的身世,还有她与拓跋韬之间的那点丑事被曝出来,于拓跋韬而言,拓跋妡不但已经毫无用处,而且还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拓跋韬自然会毫不留情地除掉拓跋妡!”
“也是!”凌初瑶点了点头,“拓跋韬一向心狠手辣,对他没用了的人,他自然是不会留着!”
……
凌千雪和凌初瑶说着话的工夫,马车已经进了城,穿过几条街道,停在了宁王府大门前。
驾车的马车夫刚刚将马车停下,一抬头,就见远处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人背后绑着几根荆条,身后跟着几个小厮,捧着大大小小的礼盒。
马车夫一眼就认出了那为首的人是傅明宇。
“王爷,左相来了!”马车夫站在马车外,向凌千雪禀报了一声。
马车里,凌千雪缓缓掀开车帘,一句话也没说,拉着凌初瑶不紧不慢地地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凌千雪就好似没瞧见从远处走来的傅明宇一样,拉着凌初瑶径直向宁王府大门走去。
“宁王请留步!”
凌千雪拉着凌初瑶刚迈上王府大门前的台阶,绑着荆条刚敢过来的傅明宇在身后喊了一声。
凌千雪闻声,转过身来,一副才瞧见傅明宇的模样,“左相?”
站在台阶上,凌千雪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傅明宇一番,故作不知地问道:“左相这副打扮,这是……?”
傅明宇自然清楚凌千雪是明知故问,可等了好些天,好不容易等到凌千雪出现,傅明宇只想着赶紧将请罪这件事了了,哪怕知道凌千雪是故意的,也只能忍着。
站在凌千雪身旁的凌初瑶,瞧着想发作却又不能发作的傅明宇,静静地立在一旁,唇角勾着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傅明宇向着凌千雪拱了拱手,“宁王,傅某是来请罪的!”
“本王方才还奇怪,左相为何要绑几根荆条在身上,原来是负荆请罪的啊!”凌千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对了,本王想起来了,是陛下的旨意,让左相来向本王请罪的,是吧?”凌千雪一脸刚记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的表情,“本王听说,左相在朝堂上,口口声声要陛下下旨杀了萧钰,还要让本王亲自动手,是有这么回事吧?”
“一切都是傅某的错,今日登门,便是特意来向宁王请罪的!”凌千雪话里的嘲讽之意,傅明宇自是听得明白,可此刻,傅明宇不但要忍着,而且还只能认错。
凌千雪瞥了傅明宇一眼,“左相既然是为这事来请罪,那便请吧!”
傅明宇闻言,不由地愣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凌千雪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冷言瞧着傅明宇,凌千雪唇角一勾,悠悠开口:“左相不是来请罪的吗?怎么迟迟不见动作?难道左相这请罪只是嘴上说说的?”
凌千雪这番话一出口,傅明宇立时明白了凌千雪的意思,凌千雪这是跟萧钰一样,要逼着他拿出请罪的‘诚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