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的声音落下,立时拉回了萧钰的理智,萧钰掐着拓跋妡脖子的手一甩一松,拓跋妡便被扔出去老远,重重地砸落在地。
“咳咳……咳咳……”
终于得以呼吸自由的拓跋妡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长公主!”
拓跋妡的侍女立时向着拓跋妡冲了过去。
“长公主!”那侍女一边扶着拓跋妡,一边轻轻拍着拓跋妡的后背,给拓跋妡顺气。
“萧钰,姑姑是你的母亲,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为了向宁王和东祁表忠心,你就要弑母吗?”见萧钰松开了拓跋妡,一直对拓跋妡的生死末班漠不关心的拓跋玠开了口,而且一开口就是一番质问的姿态。
“母亲?他也配?”萧钰握着拳,眼中带着恨意,反问出声,声音十分冰冷。
抬手指着拓跋妡,萧钰一脸的厌恶之色,“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就算杀了她又如何?”
趴在地上缓了好半天的拓跋妡,刚巧在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听到萧钰这话,眼珠转了一转,一转身,立时变成一副眼泪巴巴、委屈幽怨的模样,“钰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母亲?你就算是要骗东祁的人,也不能杀了母亲啊!”
“拓跋妡,收起你那副假惺惺、令人作呕的模样!”萧钰看着惺惺作态的拓跋妡,眼中满是厌恶和嘲讽。
一转头,萧钰看向拓跋玠,“拓跋玠,你与拓跋妡费尽心思唱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利用我的身世算计王爷,算计东祁吗?好,既然你们想唱戏,今日,我萧钰就陪你们唱到底!”
“自你们北朔使团入京,在你们别有用心的筹谋下下,关于萧某身世的各种传言,便传的沸沸扬扬的,今日,当着在座诸位的面,萧某承认,我萧钰,乃是北朔前丞相萧兖之子——萧定禹!”萧钰抬高了音量,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北朔前丞相之子?这……这萧钰竟然真的是北朔人……”
“萧兖?北朔前丞相?就是那个因谋反被满门抄斩的萧兖?”
“听说当初萧兖谋反,还是眼前这位北朔的栎阳长公主亲自告发的!”
“因为这位栎阳长公主的告发,整个萧家落了个满门抄斩,难怪萧钰对他这位母亲如此厌恶憎恨!”
……
萧钰一道出自己的身世,大殿内,众人就议论开了。
而拓跋玠和拓跋妡,在听到萧钰的话之后,则是齐齐一愣,他们没想到萧钰会直接自曝身世。
没等拓跋玠和拓跋妡做出反应,萧钰就在自己腰间一扯,扯下了一块玉佩,然后举起那块玉佩,一脸讽刺地看着拓跋玠和拓跋妡,大声言道:“这块玉佩,还有我背后的胎记,就是你们想要证明我身世的证据吧?哦,对了,你们还把我当年的乳母也带来了,就为了让她用我身上这块萧家家传的玉佩和我背后的胎记指证我就是萧定禹!”
拓跋玠和拓跋妡闻言,又是一愣,没料到萧钰竟然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愣怔过后,拓跋妡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钰儿,你不能怪母亲,当年你父亲他要谋反,母亲也是……”
“闭嘴,你不配提我父亲!”拓跋妡话还没说完,萧钰就大吼了一句。
萧钰用力紧握着拳头,指节握的咔咔作响,“我父亲谋反?拓跋妡,我父亲到底有没有谋反,你和你们北朔那个卑鄙无耻皇帝心知肚明!”
“钰儿,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心知肚明啊!”拓跋妡装起糊涂来,“你父亲当年谋反,那是证据确凿,他是罪有应得!”
“证据确凿?罪有应得?”萧钰愤恨地看着拓跋妡,“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所谓的证据确凿、罪有应得!”
“把人带进来!”萧钰冲着殿外大喊了一声。
喊声落下,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被押了进来。
在看到那两个被押进来的人时,拓跋玠和拓跋妡的脸齐齐变了色。
萧钰指着那个被押进来的男人,看向拓跋玠和拓跋妡,还有北朔使团的人,“拓跋玠、拓跋妡,这个人,你们应该很熟悉吧?还有在座北朔使团的诸位,对这个人应该也不陌生吧?”
“这……这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幕僚蔡睢吗?”
“确实蔡睢!”
“蔡睢怎么会在这?还落到了萧钰手里?”
……
北朔使团的人小声议论着,他们认出了那是拓跋玠的幕僚蔡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