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道:“……”
他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而且,沈思航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是什么也不肯告诉他。
不过,从沈思航的态度来看,吴俊道至少能猜出一点来,那就是宁王没有通敌叛国,不会有事。
微微摇了摇头,吴俊道也迈步向宫外走去。
……
“宁王通敌叛国,这怎么可能?“
“就是啊,宁王镇守北境,把北朔打得落花流水,怎么可能投向北朔?”
“可我听说有宁王的印章,还有宁王写给北朔太子的亲笔书信为证,铁证如山,宁王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铁证如山?我看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构陷宁王!”
“可宁王身边的那个萧钰,据北朔的太子说,确实是那个北朔长公主的儿子,而且已经母子相认了,宁王要是没有通敌叛国,那留萧钰这么个北朔人在身边干什么?”
“北朔太子的话能信吗?我看宁王这次被说成什么通敌叛国,八成就是那个北朔太子搞的鬼,还有那个萧钰,就算他真是北朔长公主的儿子,也不能证明宁王之前就知情啊!”
凌千雪身负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押入大牢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云京城,朝堂上,众臣争论不休,街头巷尾、茶楼酒肆,普通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就是,不就是那个北朔的太子一口咬定印章和书信是宁王让萧钰送给他的吗?要我说,那印章和书信指不定就是北朔太子伪造的,用来陷害宁王的!”
“北朔的太子陷害宁王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他们北朔最怕的是谁?不就是咱们东祁赫赫威名的战神宁王吗?宁王要是被冤死了,那他们北朔不就不用怕了吗?”
“这北朔太子心思可真是歹毒,竟然陷害宁王,想让宁王被冤死!”
“难怪他要来给太后贺寿,原来是没安好心,打着陷害宁王的主意来的!”
百姓们聚在一起继续议论着,不得不说,普通百姓心里没有朝堂上文武百官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就说什么,反倒无形之中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这北朔太子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想要陷害宁王,简直该死!”
“敢陷害我们东祁的战神,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就是,不能放过他!”
“走,去找那个北朔太子算账!”
“对,去找他算账,敢在我们东祁的地盘上撒野,绝不能放过他!”
……
说着说着,一众百姓们就义愤填膺起来,纷纷要去找北朔太子拓跋玠算账。
对于东祁的百姓来说,凌千雪在他们心目中是犹如神一般的存在,说他们心目中的神通敌叛国,多数百姓自是不信的,更何况这其中证明凌千雪通敌叛国的证据还是从北朔太子拓跋玠那来的,百姓们对于北朔的仇视,让他们更不相信凌千雪会通敌叛国,甚至怀疑是拓跋玠蓄意陷害凌千雪。
而对于敢陷害凌千雪的人,东祁的百姓们自是不会放过,所以,哪怕只是猜测,哪怕没有证据,只凭着一腔义愤,东祁的百姓也要去找拓跋玠算账。
满腔义愤的百姓们朝着馆驿的方向就去了。
……
“十皇兄,你说父皇是怎么想的?怎么能把宁王关进刑部大牢呢?宁王他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
豫王府中,陌宸庆一脸的愤懑之色,得知凌千雪被关进刑部大牢,陌宸庆气愤不已,根本不相信凌千雪会通敌叛国,直接跑来豫王府找陌宸祥发泄心中的愤懑。
“有印章和书信为证,铁证摆在眼前,就连宁王自己都证明不了那印章不是他的,书信不是他写的,父皇也是不得已,才下旨将宁王押入刑部大牢!”坐在陌宸庆对面的陌宸祥很是无奈地说了一句。
“殿下,殿下,打听到了!”
陌宸祥话音刚落,一道急急的声音传来,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跑了进来。
“快说,那封书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看见那护卫,陌宸庆立马催问了一句。
那护卫正是陌宸庆派出去的,陌宸庆让他去打听那封所谓的宁王的亲笔书信上写了什么,如今见人回来,陌宸庆自然着急知道书信上写了什么内容。
“回殿下,属下去找了卫戍营的校尉田阳,田校尉将那封书信默写了一份,属下带回来了!”那护卫说着话,便自袖中拿出了田阳默写的书信呈给了陌宸庆。
陌宸庆接过那份默写的书信,快速展开,信上的文字映入眼帘:
“古来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见疑,吾镇守北境多年,有赫赫之功,又兵权在握,恐早见疑于帝,今因萧奕乃栎阳长公主之子一事,恐更令帝疑心,吾实不愿落得兔死狗烹、身首异处之境,愿率北境兵马投诚,为表诚心,吾将以帛州相送,并令萧钰立回北地,筹谋诸事,今日之盟,以吾印信为凭,望拓跋太子信吾之诚意,接纳吾入北朔,吾必助拓跋太子收复失地,收东祁入囊中!”
看见信上的内容,陌宸庆气得重重锤了两下桌子,“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父皇什么时候怀疑过宁王?宁王又怎么可能向北朔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