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推断,宁王此番将计就计,以帛州为饵,计取樊州、栾州、临州三地,又当众揭开北朔皇室的惊天丑闻,是不是为的就是激起北朔的内斗,让北朔最终败于内斗?”吴俊道猜测道。
“应当是如此!”沈思航点了点头。
“宁王此番智计,真是叫人叹服,难怪安王和左相要费尽心思地拉拢宁王,只是经此一事,安王和左相算是把宁王给得罪了,宁王怕是决计不会选这二位了!”吴俊道感慨了一番。
吴俊道摇晃着头,琢磨着说道:“从前的废太子、已经被赐死的肃王,还有安王和左相所支持的十五皇子,宁王似乎是一个也没瞧上,沈兄,你说宁王最终会选谁?”
吴俊道此话一出,沈思航又想起了在刑部大牢见到奕王的情形,宁王似乎已经有了选择。
只是,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更不能告诉吴俊道。
沈思航摇了摇头,“宁王选谁不选谁,不是你我该关心的!”
“唉……”吴俊道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非要关心宁王谁不选谁,我只是担心朝中的局势,你看看,自打陛下明发诏旨,废了幽禁在无德殿里的那位的太子之位,又赐死了肃王,安王和左相就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就拿最近来说,先是虞成济好端端地坠崖摔死了,紧接着,谭琸就骑马摔断了腿,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安王和左相为了趁机争夺北境的兵权暗地里干的,摆明就是,就算自己拿不到兵权,也决不能让兵权落到对方手里,这将来,东祁的天下要是落到了这样的人手里,那……”
“你当陛下糊涂,看不见安王和左相的争斗?不清楚安王和左相心里的盘算?”沈思航反问道。
“陛下既然清楚,那还由着安王和左相争斗?”吴俊道问道。
沈思航抬头瞧了吴俊道一眼,“水至清则无鱼,陛下要做的是平衡朝局,而不是将安王和左相一杆子打死,安王和左相再怎么斗,只要不动摇国本,陛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去了,可以一旦触了陛下的底线,陛下便会毫不犹豫地处置,不管是之前的废太子,还是起兵谋反的陌宸岐,抑或是矫诏弑君的肃王,陛下那一次不是果决利落地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