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深再次点头领命。
吩咐过刘深之后,皇帝便迈步往芳华园的方向而去。
刘深见状,正要跟上,身后,突然有人扯了他一把。
蓦然被人扯住,刘深转头向后看去,就发现聂辉正站在他身后。
“聂统领?”见到聂辉,刘深有些诧异。
“刘总管,陛下……心情如何?”聂辉看着刘深,问道。
刘深看着走在前面的皇帝的背影,说道:“陛下今日心情不错,今日赏花宴,陛下是打算为七公主和八公主选驸马的,方才,听着陛下的意思,应该是有了中意的驸马人选了!”
说到这,刘深顿了一顿,看向聂辉,问道“怎么,聂统领是有什么事要与陛下禀报?”
聂辉闻言,皱了皱眉,附耳在刘深身边,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刘深闻言,震惊不已,大声惊呼了一句。
刘深此刻的表情,俨然一副天雷滚滚,大白天活见鬼了的样子。
刘深的声音不小,被走在前面的皇帝听到了,皇帝转头看向刘深,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见皇帝问起,刘深定了定神,然后快步跑到皇帝跟前,先打了个铺垫,“陛下,您听了可千万别动怒!”
皇帝闻言,蹙了蹙眉,“说!”
刘深见状,只能硬着头皮低声在皇帝耳边耳语了一番。
“你说什么?肃王和傅菀青?他们……他们……简直是混账!”听到刘深的话,皇帝脸上满是愤怒、震惊不敢置信。
刘深低着头,也不敢应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怒吼着问道。
“老奴也不太清楚,是……聂统领发现的!”刘深低着头答道。
“聂辉,究竟怎么回事?”皇帝闻言,看向聂辉,问道。
见皇帝发问,聂辉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在皇帝面前站定,躬身答道:“樟园附近发现了尸首,臣正在查看情况,突然听到樟园内发出一声惊叫,臣便冲进樟园内查看,结果便发现……,事涉及肃王,臣不敢擅自做主,便令禁卫军守在樟园,然后来向陛下禀报!”
皇帝闻言,本就不悦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什么?樟园附近还发现了尸首?”
“是!”聂辉顶着压力,点了点头,“禁卫军巡逻时发现了两具女尸,一具是死在樟园附近的,另一具则是在湖里发现的!”
“两具?有禁卫军守卫的皇家别苑,不但死了人,还一下子死了两个,聂辉,你这个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当的?”皇帝脸上的怒气发的重了。
“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皇帝动怒,聂辉立马跪下来叩头请罪。
“死的两个人是什么人?”皇帝铁青着脸问道。
“暂时还没查清楚!”聂辉本就低着的头低的越发的低了。
“还没查清楚?别苑里死了两个人,你告诉朕还没查清楚?”皇帝一听没查清楚,怒气更甚了。
皇帝正斥责着聂辉,一个禁卫军士兵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那士兵本是过来找你聂辉的,但看着皇帝发怒,聂辉跪在地上,那士兵便不敢说话了,悄悄地就想退下去。
却不想,他刚退了一步,皇帝就沉着脸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又出什么事了?”
那士兵闻言,立马顿住身形,然后低着头,小心地回了一句,“那……那两具尸首的身份查出来了!”
“是何身份?”皇帝追问道。
“那个死在樟园附近的,是左相府傅姑娘的贴身婢女,还有那个假扮宫女的,也是左相府的丫鬟!”那士兵答道。
皇帝闻言,不由地皱紧了眉头,“死的那两个人是左相府的婢女?”
“是!”那士兵点了点头。
“假扮宫女又是怎么回事?”皇帝接着问道。
“就是……那个溺死在湖里的丫鬟,穿了一身别苑宫女的衣裳,打扮成了宫女的模样!”那士兵如实答道。
听到那士兵的话,皇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肃王和傅菀青做下那种事,现在左相府的两个婢女又死了,还有一个竟然假扮成了宫女,皇帝一时间也琢磨不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角一瞥,皇帝瞧见了还跪在地上的聂辉,微沉着脸说道:“聂辉,你起来吧!”
“谢陛下!”聂辉闻言,谢了恩,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去把肃王和那个傅菀青给朕带过来!”皇帝冷着脸,吩咐了聂辉一句。
有些事要弄清楚,怕是要亲自问问那两个孽障了。
“是!”聂辉应声,领命而去。
……
廊亭下,禁卫军已经将这一方围住,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刘深差人为皇帝搬了把椅子过来,此刻,皇帝正坐在椅子上,铁青着脸看着跪在面前的陌宸昊和傅菀青二人,现在,二人已经收拾妥当,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一个是当朝亲王,一个左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你们两个,竟能干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皇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皇帝对着两个人就是一顿骂。
面对皇帝的责骂,陌宸昊沉着脸,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眸中隐藏着愤怒,到此时,陌宸昊已经知道,他是被人算计了。
而跪在一旁的傅菀青,则不停地抽泣着,一想到自己的清白丢给了肃王,再也没有可能嫁给宁王,傅菀青眼中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见傅菀青哭哭啼啼的,皇帝眼中闪过一阵厌恶,开口呵斥了一句,“哭什么哭,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你还有脸哭?”
皇帝的斥责,让不停抽泣的傅菀青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生生忍着,可越是忍着,脸上的泪水就越是止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流。
“说,你们两个为何要做出如此伤风败德之事?”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陌宸昊和傅菀青,铁青着脸,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