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专属于老兵的气势,没有十年以上的战场洗礼,没有经历过大小数十场胜仗,凡人无论信仰何种神灵都绝无可能自行修炼而出。
反观另一面的那群魔物,只不过是一群艰难求生的亚种生灵而已。
罗马骑兵们想要诛杀他们易如反掌。
关键在于他们想要怎么玩。
从战斗刚刚开始,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场地之中那位高大的维京少年。
尽管距离颇为遥远,但萨特依旧能够感受到这少年并非信仰任何神灵的神选者,他的体内没有按照规律流淌于经脉中的灵能波动。
他只是一名寻常至极的凡人少年。
15岁的年纪,没有丝毫神选之力...但这并不妨碍他站在决斗场中,老练的如同身经百战。
大斗兽场中央的对战场地颇为广阔。
战斗开始后,面对罗马骑兵的冲锋,当所有凡人依旧呆立在原地的时候,这少年立刻狂奔到角斗场边缘的暗影之中。
为了保证拥有充足的起跑速度,他甚至扔掉了角斗士领主发给他的武器,赤手空拳的跑到竞技场外围。
面对这种选择, 萨特微微皱了皱眉头。
年轻的维京青年初次拿起大斧战斗,年迈的老咸狗们最担心的的事情莫过于他们会冲的太过靠前,白白丢掉性命。
训练维京武士的时候,最难的一课并不是教会他们如何砍人,而是教会他们如何撤退。
视战死为无上荣光的古老组训让他们每一个人在冲锋的时候都会视死如归。
这位雷德·血鸽却很显然...并不是自己认知中的维京少年。
“这是要做什么呢?”
萨特下意识的代入自己的理解。
角斗场终究不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兵团决战。有限的场地之内只能容纳少量的角斗士。
罗马骑兵总共只有26骑。
如果从取胜的角度来思考,趁着罗马骑兵人仰马翻的时候浑水摸摸鱼砍上几刀,即便未必能洞穿他们身上的黄金盔甲,开上几处伤口,也能相当程度的削减掉他们的有生力量。
在敌人陷入混乱之时不趁机出手,反而躲到一个如此偏远的角落,这不是给予敌方喘息之机吗?
看他如同一只蜥蜴般隐藏在角斗场的边缘,萨特脑中忽然想起此时已是巴黎之王的洛基。
年幼时跟随领主出征,洛基就是这么一个从来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无论走上战场还是轻点资源,他总是拥有自己一套独特的想法。
莫非...
就在萨特凝神思考的同时,决斗场中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