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冀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面前的姑娘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手指还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迅速跳开,一蹦老远。
程冀北觉得他要赶快离开这个奇怪的范围,否则他和那几个活兽儿一样,也要变成兽了。
“别哭了!不就是架个炉子吗?我来,你...你别哭就行!”
他现在就觉得,只要她别哭了,让他干点啥都行!
也不知道犯什么毛病了,她一抽一抽地哭,他这心也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捶两下,让它安静点,可又够不着,真是难受死了!
“呜——嗝——嗝——”
秦绵绵打了两个哭嗝,眼见着金主爸爸从她身边蹦老远,然后绕着她走进教室。
先把教室里每个窗户都打开,让屋里那些烟散出去,然后上手掂了掂秦绵绵拿的柴火,还有那块已经半焦不黑的桦树皮,低声骂了句,
“草!谁带过来的柴火,泡水拿来的吧!”
他去班级后面放柴火的地方捡了些干燥的薄柴火,又掂了几根粗的,顺手在储明的桌子里掏了个笔记本,撕了两页纸下来。
这家伙总爱写些酸诗,帮他处理一下,也省得被别人发现了留把柄,就不用谢了!
然后大长腿一伸,用脚挑了个小马扎,放到炉子前面,一屁股坐了上去。
他的腿太长了,只能半蜷着,那么高大的人坐在个小马扎上,看起来有些可笑。
火柴轻轻一划,“嘶啦”一声,燃起一簇小火苗。
细长的手指夹着那两页纸,小火苗一凑上去,就贪婪的舔舐着,迅速燃烧起来。
程冀北把纸填到炉子里,拿起薄的柴火片儿虚虚放进去,再拿烧火棍挑了挑,火苗一下就窜起来了。
手边的柴火依次放进去,炉盖一扣,完活儿!
秦绵绵都瞅呆了,怎么刚才都把自己整崩溃了的事儿,金主爸爸这么轻巧就干完了,一点不费事。
她圆张着嘴,无意识地举起大拇指,“好厉害啊!”
程冀北...升个炉子就好厉害,我是有多弱!话是这么说,但心里美滋滋的是怎么回事?
可是...秦绵绵一顿,脸色变了。
金主爸爸把活都干了,我还要怎么表现啊!
嘴一扁,眼眶里的小水池咕咕冒泡,就又要哭起来了。
这不是单纯的哭,这是对她好不容易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啥用没起,还烫了个大水泡的无情命运的控诉!
她好难过啊!
程冀北...火不都点着了吗?咋又哭了呢?
如果谁今天来得早,就会看到三年级的教室里,一个姑娘抽抽噎噎地抹着眼泪,旁边隔了些距离站了个大小伙子,抓耳挠腮的手足无措。
“怎么又哭了?”
“你说吧,怎么你能不哭,爷们儿都给你办了!”
“呜—喜爱值——说了你也不懂啦!”
秦绵绵哼唧道,没人懂她啊!她太可怜啦!
这一伤心,又是一播小高潮!
程冀北...他确实是不懂,他就觉得这姑娘挺...闹人的。
你看那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带着那小脑袋瓜儿也一颤一颤的,还时不时地打个哭嗝,就好像谁欺负她了似的。
其实她一点没吃亏,就像个小奶猫一样,张牙舞爪地吓唬人!
就还...还挺可爱的。
“喜爱值加一百!”
脑中倒金币的声音唰唰直响,秦绵绵一愣,猛地抬头看程冀北,哭声戛然而止!
一百喜爱值?这是我的金主爸爸呀!
秦绵绵笑了,是那种眼冒红心的嘿嘿的笑。
程冀北傻了,又不哭了?
得,甭管怎么着吧,不哭了就好!
就是这眼神儿有点吓人,又跟他家京巴看到骨头时一模一样了。
秦绵绵欢欢喜喜地回到自己座位坐好,虽然过程坎坷,但结局是好的呀!
金主爸爸真大方,一百喜爱值耶!离她的梦中情“霜”距离越来越近啦!
程冀北把门口随便扔着的车停好,回来时拿着一个东西,路过秦绵绵时直接甩给她。
秦绵绵一愣,不解地看过去。
只见金主爸爸眼光目视前方,只拿着东西的手伸过来,手上像是长了眼睛,知道她的疑惑似的。
“中午饭,车倒了饭肯定混了,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