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正远远的看见了,心里一紧连忙走了过来。
老板?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陆权泽抬眸,强势的目光落在了周康正的身上。
我让你做计划周的安排,你告诉我需要调试。
好,我给你时间调试,调试了整整三周,就交给我这么个玩意?
陆权泽的声音寒而利,每一个字都砸在周康正的心上。
就这垃圾一样的东西,我给你的人手资源外加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就这?白痴都能当你的老师,傻子都能教你学大字。
陆权泽走近了,嘴角挂着一抹冷笑,说说看周助理,是你拿我的金钱刷马桶还是你的手下在过家家?
周康正被呵斥的脑门子上直冒冷汗,不太明白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
计划周的安排不是早就交给陆权泽过目过了么?现在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改动了几条,还都是陆权泽点头过的。
他好歹也在陆权泽身边做了四五年的助理了,看了看一旁煞白了脸的杜慕容,心里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老板计划周的方案我早已安排好了,如果没达到您预期的要求,应该是下面的人偷工减料了。
周康正这番话说完,立马转过头对杜慕容怒喝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告诉你阶段期要重测做了么?所有的数据要和策划部核对后才能上交,你全当耳旁风么?!
既然不能做,来上什么班?你自己时间多还想着耽误其他人的时间?废物还不滚去重新做!
站在这等我把资料双手奉给你么!
杜慕容什么时候见识过这样的事情,在周康正的呵斥下身子忍不住颤抖,一张脸训斥的通红。
他忍不住抬头去看陆权泽的反应,男人自始自终就没有给他任何目光。
心寒之下更多的是羞耻,门口聚过来的同事越来越多,他们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冷漠的目光来回的扫视。
我、我这就去杜慕容几乎要羞死颤抖着声音转身欲走。
等等。陆权泽突然叫住了他。
杜慕容转过身,只见男人面无表情的冷声道:只要你踏进了御择的大门,就该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此话说完,杜慕容那双明亮的眼睛瞬间湿润了。
盛瑜晚上六点准时出门,果不其然自己刚下楼便看见贺崇之的保时捷便欣欣然的挺在了门口。
男人宽大的身材倚靠在车门上,锃亮的黑色皮鞋的皮鞋加上得体的西装,使他看上去像个绅士。
硬朗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深邃迷人,那双犀利的眼眸凝视着盛瑜,使他产生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夏季一来,脱去累赘的棉服,男人健硕的身材也显现出来。
贺崇之里面穿着白色衬衫,却不好好的将扣子扣好,领口大开露出男人骨感分明的锁骨,其胸膛上的腹肌若隐若现,给盛瑜一种下一秒要撑破的错觉。
嗨。看呆了么,宝贝?
贺崇之凑近清楚的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忍不住有片刻的出神。
骚包。
盛瑜冷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贺崇之脸上得意的笑一下子僵住了,随后眼珠子一转坏心思涌上头。
盛瑜退后一步准备上车,谁知自己刚坐上车,抬头迎来了一个温热的吻。
男人强而有力的身躯压了下来,使盛瑜浑身一僵,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贺崇之在盛瑜的巴掌落下来之前快速离开,无情的像个采花大盗。
啧啧,吻偏了失策失策。
他无视盛瑜恼怒的表情,自言自语的笑着坐进驾驶位,看上去淡定自若,实则握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
盛瑜猛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想将这家伙暴揍一顿的想法,再说他也打不过身体素质过硬的贺崇之。
哪儿怕他也时常健身,却两只手弄不过让一只手的男人。
我错了,别生气嘛瑜瑜。
车子驶入车流多久,车厢里便寂静了多久。
盛瑜冷着一张脸,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贺崇之也怂了,几次张望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呵。盛瑜冷笑。
贺崇之被这一声吓的心里一颤一颤,心里已经有几分悔意。
叫你瞎逗弄,这下好了吧人生气了吧。贺崇之内心叹气。
要不要不你亲回来?
贺崇之凑了过来,被盛瑜一巴掌推开。
开你的车!盛瑜冷喝,这人怕是不要命了在下班高峰期还这么不专心。
好嘞!贺崇之眼梢忍不住的欢喜,盛瑜皆收在眼底。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话语刚落,贺崇之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却低低的轻笑,是啊,你才发现?
语气中的调侃盛瑜又怎么能听不出来,紧接着贺崇之又转过头一双眼眸深邃迷人。
只见他十分认真的说道:盛瑜,和我交往吧。
盛瑜一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让我照顾你,让我成为你的男友乃至丈夫。贺崇之每一字都说的很认真,我们会有一个好结局。
好结局?盛瑜轻笑,是啊,随便拉一个人来都会和他有一个好结局。
只要那人坦坦荡荡明明白白,谁都可以成为他的好结局但只有陆权泽不可以。
当盛瑜意识到这一点时,他明白答应贺崇之的话说不出口。
我需要考虑的时间。
盛瑜只能这样说,贺崇之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车流上。
好,我等得起。这话说的谨慎又珍重。
盛瑜沉默了,贺崇之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好的选择。
无论家势背景,还是自身的条件,皆是远在盛瑜要求之上的。
除了年龄这一点无法改变,他盛瑜还有什么好挑的呢?
但恰恰是这一点,贺崇之说他等的起,在盛瑜耳里就是无稽之谈。
一个快要步入不惑之年的人,如果没有一两段刻骨的情,盛瑜是不会信的。
更何况他知道贺崇之当初是为了谁入了伍又是为了谁身受重伤,拼着一口气将人送到安全地方随后昏死过去的。
起初他诧异叶老将军为何如此豁达,现在他却恍然。
如果他是叶老将军,恐怕也不得不作出退步。
忍气退让的背后,往往是一个不容于世的秘密。
贺崇之曾为了叶家那位杰出的少将三次叛离,当初闹的满城风雨如今已无人提起。
深藏其中的权与谋,是盛瑜不敢涉足的领域。
知道这些也是萧霄告诉他的,萧老爷子曾在萧霄面前提过几句,以便敲打子孙以其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