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禹一怔,他飞快想到一个名字,却有些不敢确定,迟疑道:“他……不是死了吗?”
景立说:“或许死了,只是他的势力留下来想为他报仇,又或许人根本没死,只是谁都不知道罢了。景回这皇帝当了这些年,也没什么长进。”
宣禹却又道:“主子……会不会是太子?”
景立冷哼一声,懒怠的抬了抬眼,“那个蠢货?他还没可能藏着这么大的杀招不被人知道。”
听他的语气,大约是真的觉得景修远很蠢。
不知为何,宣禹莫名有些想笑,但好在他还想要活命,强绷着表情,道:“是。”
景立却好像已经将他看穿,睨着他,冷声道:“有空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如再去好好查查,他到底还活着没有。”
宣禹神色一凛 ,立刻应道:“是。”
将宣禹轰走之后,时辰已经过了亥时,景立仰面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酸痛的眉角。
平日这个时候多半就要睡了,今日却仍然没有困意。
他随手铺开一张纸,提笔写下几个词。
绥绥、刺客、刀、烧伤。
他闭上眼睛,那日发生过的事,就像翻书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一幕一幕的重现。
从刺客的突然袭击,到他和绥绥一并受伤,再到回府诊治。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所以才只能任由宣禹没头乱查。
桌角的烛光一跳一跳地打在脸上,景立半张脸陷入黑暗之中,神色有些看不分明。
倏地,他睁开眼睛。
又在“绥绥”的下面写下一个词:肩伤。
他盯着那个词好半晌,不知到底是想到了什么,许久,他揉皱了纸团,扔到了一旁的火盆里。
火舌将白纸黑字吞噬殆尽,没有剩下半点痕迹。
月色正浓,燥热的晚风也终于酿出几分舒爽的凉意。
景立站在窗前,抬眼去看皎洁的月。
虽然明亮,却只有孤零零地一轮高高挂在半空上。
原本是打算睡在书房的,这会儿却变了主意,穿过回廊,往卧房走去。
青妩早已睡熟了,景立放轻了脚步,立在床边,安静地注视着小姑娘沉静的睡颜。
许久,他才俯下身,在她的额角落下一吻,然后连外裳都没脱,直接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等再醒来,已经将近午时了。
臂弯有些沉,他偏头去看,果然看见青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大约是前两天玩的有些太累了,她这时还在睡着,一缕被压在脖子底下的头发翘起发尖,景立坏心地侧过脸,轻轻吹了一口气。
头发被吹得左右晃动,耳尖痒痒的,青妩难受地翻了个身,不想理会。
原本是平躺在景立的胳膊上,这一翻身,便是侧对着他,小脸正好藏在他颈窝。
竟是还没醒。
景立无奈,只能交付出去一条胳膊,由着她继续抱着睡觉。
可过了一会儿,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
小姑娘睡觉不老实,脚腕正好搭在景立的小腿上,原本隔着一层衣料,没一会儿松垮的裤腿就纵了上去,只剩肌肤相贴。
景立手指收紧,晨起的贪心难以忍耐。
却有人没心没肺的睡得香甜。
景立忽地伸手将她整个捞起来,然后翻了个身,覆上去。
青妩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被景立压在身下。
“王爷——”
惊呼被吻住,剩下的话都被咽回肚子里。
青妩睁大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景立眉宇之间,有明显可见的怒意。
第66章 太子选妃(二更)
66.
可是满腔疑惑都来不及问出口, 青妩就被封了口,舌尖都被吮吸得发麻。
起先,她还下意识地去推景立的肩膀,想要挣扎, 后来, 她整个人都被亲软了, 只记得攀着他的肩膀,贴得更近一些。
得到回应, 景立手上动作更紧,握着青妩的肩膀, 另一只手去掐他的腰, 他好像捧着一汪水,一团线,总之是柔软得任由他摆布拿捏, 吞拆入腹。
许久, 他才终于松开青妩的唇,看着她唇色潋滟生光, 不住地喘息。
景立心口那一簇原本已经稍稍熄下的火苗再度燃起,他顺着她的唇角往下,亲到下巴上, 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