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王爷真的……
或是,王爷其实并不喜欢她。
她忍不住想……
或许,王爷只是把她当成小孩子,逗一逗,抱一抱,也不妨什么别的事。
可是,对她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姝红进来给她关窗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在唉声叹气。
“姑娘,怎么了这是?”
姝红走近,压低了声音问。
青妩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翻过身来看向姝红,“我没事。”
但姝红何其了解她,“姑娘,之前王爷出门,您成日心不在焉的,如今王爷回来了,却也不见您高兴,姑娘,您是不是又和王爷闹别扭了?”
青妩摇摇头,说:“没有。”
姝红不信,青妩坐起身,有些无助地揪着榻下的床褥,“姝红姐姐,你说,王爷喜欢我么?”
这又是在问什么傻话。
姝红揉揉青妩的额头,说:“姑娘,奴婢虽偏心您,这回也不得不说您两句了,自从咱们来了这楚王府,王爷对您什么样子,您心里难道还没有数么?”
“王爷对您好不好,宠爱不宠爱,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青妩撅了一下嘴巴,下巴抵在膝盖上,没说话。
楚王刚回来不足半日,且两人用膳的时候,她一直在旁边候着,王爷和自家姑娘说了还没有十句话,绝不可能是王爷惹了姑娘。
这样一想,姝红只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或是看见了什么,说:“姑娘心里若是不舒服,不妨到王爷那里亲自去问一问,试一试,岂不是更好?”
亲自去试一试?
青妩将这几个字在喉咙里翻来滚去,没有做声。
致远堂。
景立处理完这几日存留的琐事之后,宁义正好敲门走进书房。
景立抬头看他一眼,“宁叔?”
宁义从怀里递上来一个药方,给景立过目,“主子,这是王妃最近喝的补药的药方,您请看。”
景立随意扫一眼便折起来放进了抽屉里,他对于药理不算了解,更是信任宁义的医术。
景立问:“她的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宁义说:“已经比半年前好多了,王妃年纪小,身体的底子太薄,再加上之前还在寒冬腊月的晕倒在了地上,身子又收了不少损害,虚弱得很。”
景立叹了一口气,“小姑娘才十七岁,宁叔能给她调理好吗?”
宁义点头,说:“好在王妃还年轻,再有个一年半载的,应当就能彻底痊愈了。”
景立说:“好。先别告诉她她眼下吃的是什么,省得小姑娘多想。”
宁义答应道:“是。”
汇报完青妩的身体状况之后,他就预备退出去,然而离开之前却又莫名想到了那日他来书房,主子和王妃搂做一团,亲密非常
他无奈叹一口气,再度转回来,“主子,属下还有一事要说。”
景立一怔,“说。”
宁义说:“属下能理解王爷年轻力强且禁.欲多年,但是王妃如今身子虚弱,年纪又小,王爷还是尽量克制,等王妃身子好些,再行周公之礼。”
竟是这么直白就说出来了,景立咳一声,右手虚握抵在唇边,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宁义退下。
只剩景立一个人在书房里,夜深人静,他拉开抽屉,却想到当日在书房,绥绥躺在这檀木桌上,暗色的桌面和雪缎似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如此浓烈的美色入眼,他又哪里能不心动。
喉结滚了滚,景立想到当时青妩娇柔求饶的样子,便浑身发紧发烫。
青妩没再他身边,他就能这般,若是青妩真的在的话……
景立连忙扼住自己的思绪,他从旁边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然后吩咐人给他烧水。
出门几日脏兮兮的,回来还没沐浴。
用过晚膳后,青妩没命人传话,便径直来了致远堂。姝红说的对,就算她心里有怀疑,也该眼见为实,自己先去证实或者探查一番。
只是没想到她走到景立的书房门口,书房门竟是大敞开着,没有人在。
她觉得奇怪,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她又去了景立的卧房。
房门紧闭,但是房间里燃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