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吴大人及吴夫人一头雾水。
小厮进来,连忙跪下行礼:“奴才范贵参见皇上太后公主,皇上太后公主万安。”
皇上和太后互相对视一眼,疑惑不已。
“玉阳,这是怎么回事?”皇上道。
“回皇兄的话,咱们先听听这范贵的话如何?”玉阳打哑谜。
“好。”皇帝点头。
玉阳看向范贵:“你如实说来。”
“是。”范贵点头。
钟灵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都在发颤。
吴夫人第一时间发现了钟灵的不对劲:“钟灵,你怎么了?”
钟灵紧张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不停的发颤。
驸马见此,也连忙看向她:“钟氏,你到底怎么了?可是肚子不适?”
钟灵还未开口,不远处跪着的范贵率先开口了:“驸马爷不用担忧,钟氏她不是身子不适,她是见到了奴才,像是见了鬼。”
驸马一脸不解。
范贵继续道:“奴才范贵本是秋水胡同吴府内的一名家奴,原本过的也是踏踏实实的日子,可是在几个月前,吴府女主人钟氏突然找上了奴才,对奴才各种要好,最后还约奴才半夜见面,成就了好事。
奴才满心以为钟氏是真的喜欢奴才,心里高兴不已,连续在一起了一个月左右,钟氏便有孕了。
之后她便对奴才疏离,最后还让人把奴才骗至荒野,意图杀害奴才,也幸得公主相救,奴才这才免了一死。
今日进宫作证,就是要揭发钟氏,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驸马的,而是奴才的。”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瞬间炸的殿内所有人发懵。
懵的最厉害的那个当属驸马。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钟灵会背着他偷人,更甚至怀上别人的孩子。
“钟氏,你说,你来告诉本宫,那家奴说的都不是在真的?”
驸马说话的声音都在抖,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钟灵哪里敢承认,承认就意味着自己完了。
“驸马,您别听别人胡说,奴婢……怎么对您的,您应该最是清楚不过,咱们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分啊。”钟灵眼神闪躲的解释。
范贵恶狠狠瞪着钟灵,指认道:“钟氏,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模作样,信口雌黄。”
说罢,范贵对驸马道:“驸马爷,奴才现在是看清钟氏的真面目了,她假装对奴才好,与奴才成就好事,可能就只是想要奴才给她一个孩子。
那段时间您一直住在公主府里,几乎都没回过秋水胡同,钟氏曾经跟奴才抱怨过你变心了。
可能钟氏是想用孩子抓住您的心,让您回心转意,所以勾引奴才,最终有了孩子后,又怕事情败落,不惜买凶杀害奴才,当真是个蛇蝎妇人。”
钟灵状若疯狂,双眼瞪如铜铃,大声喝道:“胡说,你在胡说八道,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驸马的,他是吴家的种。你这家奴好吃懒做,被我打发了,你就怀恨在心,如今趁机攀咬我,想要置我于死地,当真是坏透了心肝,你这样的贱奴,就应该不得好死。”
范贵也不怕钟灵骂:“钟氏,事到如今你还在说别人是攀咬你,那好,那奴才也不藏着掖着了。”说罢,视线看向驸马:“敢问驸马爷,钟氏屁股沟处是不是有颗大红痣,有红豆那么大,非常显眼。”
这话一出,驸马脸色大变,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钟氏的身子。如今被一个家奴说出来,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钟氏背叛了他,给他戴了绿帽子!!!!
钟灵急眼了,还想说什么,范贵继续道:“钟氏,你还要狡辩吗?若是不怕奴才说出更私密的部位,那就继续狡辩。”
钟灵闻言,脸色煞白,眼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相公,我……我……”钟灵下意识去扯驸马的衣服。
驸马直接嫌恶拂开了。
吴大人一张老脸精彩至极。
吴夫人气的想要打死钟灵。这是她的好侄女。
驸马气笑了,他顿时觉得可笑至极、
他以为公主背叛了他,结果公主还是清白之身。
他以为钟灵永远不会背叛他,最终还怀上了别人的野种。
驸马气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钟灵大半身都是血点。
皇帝和太后在上首听的咋舌,只觉得吴家太乱了。
驸马发了疯一般跪爬到玉阳脚下,哀求道:“公主,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最后原谅我一次,我错了,大错特错了。我不该受那贱人的蒙骗,不该怀疑你,你让我用余生去好好补偿可好?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驸马不停的对玉阳磕头,额头磕破了,鲜血在那石板上尤为明显,当真卑微到了尘埃里。
玉阳丝毫没有心软:“世上永远没有后悔药,小吴大人不必如此,本宫与你不可能。之所以把钟灵真面目揭开,也是因为她到处散布本宫和董先生的流言,本宫派人细查之后无意救下小厮,也算是真相大白了。”说罢,玉阳直接起身,对上首的皇帝太后行礼:“母后皇兄,今日儿臣实在是太累了,儿臣便先行回去休息了,至于吴家的事情,全凭皇兄定夺。”
皇帝道:“皇妹好生回去休息,想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