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厕所,喻城去小卖部买了盒润喉糖,往嘴里塞了颗,薄荷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
走回教室,路过四班的时候他尽量直着脑袋不往里看,可还是没忍住用余光瞥了几眼。
什么都没看到。
烦躁地踏进班级后门,瞧见讲台上密密麻麻的字符,才想起这节课是化学课。枯燥的内容伴随着化学老师那催眠般的嗓音,后排已经睡倒了一大片。
林远翔倒没睡,在和前桌传纸条,见他回来,有些诧异,小声问道:“哥,你今天咋没打球呢?”
“太热,没心情。”喻城随口应道,又从抽屉里抽出大水壶喝了几口,有几滴从唇边滑落他也没去管,任由水珠没入衣领。
林远翔见他似乎心情不佳,不明白他出去这十五分钟时间都做了些什么,识相地避开雷区,继续和前桌传纸条。他写纸条并不避讳喻城,因此喻城可以很清晰看到他写了个“雪”字。
几乎不用思考就知道,他们还在继续课间的话题。
“隔壁班那个新来的,叫什么。”
“啊?”林远翔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喻城是在问他话,“哥,你问我啊?”
果不其然,收获了喻城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林远翔尴尬地笑了笑,“刚下课我聊她的时候你不是没反应嘛,我还以为哥你不感兴趣。”
“……”
“新来的妹子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名字也好听。”说完林远翔献宝似的把正准备传给前桌的纸条递给喻城看,“就叫这名字,好听吧。”
纸条上赫然写着“程雪”两个大字。
说完,林远翔观察着喻城的微表情。认识喻城这么久,他极少见到喻城这副模样,漆黑的眸子较往常更为深邃,眉心微拧,好似不悦,却又和他发怒时的样子不尽相同。
“老大,你对这妞有兴趣啊?”见喻城不说话,林远翔小心翼翼试探,殊不知依旧是在雷区蹦迪。
“据说四班好几个男生都管她喊老婆了。”
刚说完,林远翔就感到大事不妙——喻城的嘴角居然意外的上扬了。熟悉喻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