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守了一夜空房,圆舒没等到薛品玉,及至天明,两个太监奉命端来了洗漱水。
因圆舒初来公主府,两个太监视他同从前住在公主府里的男宠一样,对他,并不像对刘子今那般行礼,以此区分男宠与驸马的地位尊卑。
两太监垂手站在一旁,说道:“圆舒师傅,请洗漱,斋食稍后就为你呈上。”
圆舒站在铜盆前,双手浸入温热的水中,问起了公主在何处。
太监不遮掩,回答道:“公主夜里宿在驸马处,此时还未醒来。”
光头白净的脸颊,未有阴冷神色,圆舒双手在铜盆里搅了搅,将浸泡在盆中的热帕拧起,拧干水后,仰头将热帕盖在脸上。
在那张被热帕掩盖的脸下,圆舒咬紧了后牙槽。
热帕取下后,面色恢复如初。
太监呈上漱口水,圆舒不习惯被人服侍,拿过漱口水,含在嘴里漱了漱,吐在了盅里,说道:“阿弥陀佛,真是有劳你们了,以后你们早上不用端水来服侍小僧,小僧醒后,自会找水缸洗漱。”
这和尚,真不拿自己当主子,从前住在公主府的那些男宠,只会斥责早上送水不及时,催促下人们早些送水,而这和尚却叫不用送水进屋。
太监以沉默回应圆舒,在心中嘀咕道,公主这口味,变化真大。
洗漱后,紧接就有两名婢女端着早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