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如何了?”
薛满揉搓拇指上的玉扳指,问道。
俞飞雁拿手绢拭了拭鼻尖,回道:“喝了药,估摸着现下正在发作,等胎落。”
薛满又问可有太医在侧,俞飞雁谎称是有的,保薛品玉无事。
话一转,又说道:“可有太医在侧,若薛品玉还是出了事,那哀家就没法了,阎王要人三更死,岂是会留到五更?”
薛满听不得‘死’这个字,微皱起眉头:“什么死不死的,不就是从下面掉块肉出来,还能要人命了?若小酒喝了母后那碗药,有个三长两短,朕就……”
未说完,俞飞雁就说道:“你要怎样?难不成,她出了事,你要把哀家杀了,给她陪葬不成?”
俞飞雁走到薛满面前,手中的粉色丝绢往他那张神色担忧的脸上一拂。
“是你叫哀家送走她肚子里的孩子,让哀家当这个坏人,哀家依你,可哀家不能保证她没有事,你要担心,那你去看她啊,让她看看,她以为疼爱她的皇兄,因为怀疑腹中胎儿非亲生,要哀家这个太后,出面杀死她腹中胎儿,让她实打实记恨上哀家。”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薛品玉的耳朵里,她被惊到双手捂住嘴,发烫的泪珠从捂嘴的手背快速滑落。
薛品玉没想到,薛满与俞飞雁联合起来做了一个局,薛满将她骗进宫,由俞飞雁‘宰杀’她。
这还是,她认识的皇兄吗?
已是不能用禽兽来形容他了,他甚而比禽兽还不如。
禽兽尚不能伤及亲人,他却能狠下心,借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