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侯八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疾步走到侯三老爷身边,俯身道:“老爷,守城门的侍卫前来汇报,说越族人又暴动了,冲进城里,杀了不少人。”他们在荒山野外的,若是那些越州人打过来,那可就危险了。
现在府里不光有家人,还有其他官员的家眷,半点不能马虎。
侯三老爷一愣,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问道:“此话当真?”没想到他们会选在这个时候叛乱,大意了。
“当真,侍卫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侯八便说,便擦擦脸上的冷汗,在这大好的日子里,那些人居然这么大胆,不想活了。调兵遣将,严厉镇压。
姜大人就坐在侯三老爷身边,听到他们的对话,连忙问道:“我们人不知道他们是越族人吗?就让他们进城了?”
“这小的不知,不如去客厅,小的带人去那里,各位达人再问。”侯八建议说道,酒席上的确不是商谈事情的地方。
很多半醉半醒的官员,吓了一跳,也不喝酒了,赶紧跟着侯三老爷去了会客厅。
陈长留,楚世勋相视一看,顿时大惊,道:“还有此等大事?”
楚世勋挑挑眉,道:“越族人暴动,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带兵一千吧。好在离城门不远,隐匿起来,别人并不知道。”
表兄弟两个嘀嘀咕咕,他们只是巡察使,并没有管理当地事务的权利,只是坐在边上,只听不语。
很快侯八带人过来,见到侯三老爷,先单膝跪下行礼。
“参见此时各位大人。”侍卫行礼,身上沾了很多鲜血,胳膊上被砍了一刀,皮肉外翻,还没来得及包扎。
郑城阳看见,不忍心,便从衣袖里拿出银针,在那人的胳膊上扎了几针,先止住了血。
陈长留好奇,想结识郑城阳。只是现在情况严峻,不是交谈的好时机,只能等到以后再说。
陈长留不认识郑城阳,可楚世勋知道啊,这人医术高超,十七岁就去了太医院,医术高超,就替代其大哥,成为郑家重点培养对象,一辈子悬壶济世,是个德艺双馨的好大夫。
楚世勋挠挠头,这郑城阳怎么会和候逸辉认识?再说了,有郑城阳在,候逸辉又怎么会重伤不治身亡?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现在发现,事情并非如此。再算算时间,若是没记错的话,越族人大举进犯的时候,郑城阳正在苏州,并不在越州啊!
“城里状况如何?”侯三老爷急忙问道,来势汹汹,不像之前那样雷声大,雨点小。
那个侍卫深呼吸几下,道:“回刺史大人,那些越族人假扮成汉人的模样进城,车上藏了很多刀箭,带入进城,而且内城里面也有很多越族人,里应外合,直奔越州官员府邸。我们兵力有限,分兵救援,虽然已经打跑了那些越族人,但仍造成很多伤亡。”
众人一听,顿时一愣,心里庆幸不已,今天若不是来这里,家里的妻小,定要遭难。今天他们算是歪打正着,逃过一劫。
侯三老爷点头道:“好,你现在这里休息,我这就传令给城外兵营,大军开拔,进城搜查,定要查找那些落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