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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她真不是海王[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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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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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噜,江无涯竟然和人比剑?江无涯竟然能牺牲宝贵的喝酒睡觉时间和人比剑?!

这世道是怎么了,连师父都想不开要上进了吗?那她该怎么办,就不能好好剩给她一片带薪摸鱼的净土嘛!

江无涯:“…”

江无涯不是很懂小徒弟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悲愤,当然,他也不是很想懂。

做师父形象塑造失败就算了,还是不要再点明的好,毕竟老是扎心,这心脏也受不了啊。

江无涯抵唇咳了咳,试图转移话题:“小辛怎么在这儿睡了?”

林然低头想了想,诚实说:“大概是在深刻感悟知识的力量吧。”

毕竟高中牛顿力学守恒原理就是有这种催眠的神效,大脑领悟得越深刻,眼皮子就越沉重…

江无涯:“…”

这孩子现在也没突破,怎么又说上胡话了。

江无涯摇了摇头,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可比他预想中的好太多。

江无涯向林然走过去,看见她手上削得七零八落的竹鞘,失笑:“还没削好啊。”

林然有点不好意思,她本来想得挺美,给自己削个剑鞘,既节能减排又简单,说出去还显得挺风雅,但是她终究低估了自己的手残程度,这半年沉迷摸鱼,零零散散又搞坏了几把,只有最近做的这把刚勉强有点样子。

“其实我外面花纹雕刻得差不多了。”

林然示意了一下扁圆的竹筒:“大概修一修边角就行了。”

江无涯盯着她手里明显比风竹剑圆了一圈的竹筒,斟酌着:“你这个剑...插|进去不晃吗?”

“晃啊。”

林然理所当然:“竹筒中空是圆的,剑是扁平细长的,当然会晃了。”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竹筒,风竹剑在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就像街头巷尾小孩子玩的拨浪鼓。

江无涯:“...”

江无涯:“阿然,你觉得一个装剑的鞘一直晃,这合理吗?”

林然摇了摇头:“当然不合理,但我不会削不晃的嘛,这已经是我唯一一个没有雕裂的了,就暂时先用着好啦,听习惯也挺有节奏感的。”

江无涯:“...”

江无涯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个徒弟每每能自成一派逻辑,说她傻她是肯定不傻,但若要夸她“宠辱不惊”“随遇而安”,又总觉得是对这两个词的玷污...

江无涯揉了揉额角,撩开袍角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对她摊开手:“来,给师父,师父给你削。”

林然睁大眼睛:“什么?”

江无涯不答,拿过她的竹鞘,大概看了看风竹剑的形态,就把风竹剑插|进竹筒里,手掌压住竹筒的外壳,一点点把它往下压。

林然惊奇地看着,她自己也试过把竹筒压扁,但是她力道用不好,一使劲竹筒就裂了;然而江无涯不是,也不见他怎么小心用力,那竹筒就自然地被压扁,外壳被崩到极致,却就是没有裂开。

江无涯把竹筒拿起来,参照着风竹剑的剑形,把竹筒两边多余的竹楞往里面掖,又从地上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头,指腹蹭了蹭,石粉簌簌飘下,石头前端被磨出小小的刃锋,他就用这块刃锋一点点磨圆竹筒凹凸不平的外壳。

不过几下的功夫,原来扁圆溜溜的竹筒就变得有些剑鞘的样子。

林然忍不住“呀”了一声,就像任何一个以为爹妈生来就是中年人的熊孩子一样:“师父,您竟然真的会削啊。”

江无涯叹了口气:“阿然,你师父真的不是只会喝酒。”

他也是年轻过的,那时候年少意气,玩的花样不知有多少,刚拿到自己的剑时,光是他收集的剑鞘就能堆满整个洞府,更何况只是削个竹子。

“我知道我知道。”

林然很理解:“师父只是现在比较擅长喝酒,因为这方面太突出了,就把别的技能都掩盖住了。”

江无涯:“...”

林然热烈鼓掌:“师父真的多才多艺呢。”

江无涯无言以对:“你的烤鸡好了,你看看别烤焦了。”乖乖吃鸡去吧,可快别气他了。

林然这才想起自己的烤鸡,她把火熄灭一些,先递过去一只大的孝敬师父:“师父吃。”

江无涯道:“师父不饿,你自己吃吧。”

林然就把烤鸡放在火堆上温着,打算留给奚辛一会儿醒来吃,自己拿过另一只稍小的烤鸡津津有味咬起来。

江无涯侧过眼,看见她认认真真啃鸡爪子,两颊一鼓一鼓,小嘴吃得红润润,像一只叼满了松子的小松鼠。

江无涯眼神柔和,余光瞥到枕在她腿上的奚辛,眉宇微沉,显出几分难言的沉重忧色。

江无涯缓缓道:“阿然,你去云天秘境历练的事,刚才小辛...有没有与你说什么?”

林然吞下一口肉:“说了啊。”

江无涯一顿,捏着剑鞘的指骨微微发紧。

“我知道他舍不得我,不想让我走,刚才眼圈都哭红了,好像有点要生气的样子...”

林然低下头,看着安然熟睡的艳丽少年,给他把发顶睡翘起来的呆毛捋了捋,轻快说:“...不过我跟他说清楚,他就同意了,还说要给我准备什么行李,其实我真的不需要啦。”

江无涯怔住了。

他看向奚辛,语气古怪:“小辛...同意了?”

江无涯眼看着奚辛大发雷霆,他比谁都知道奚辛身体里压抑着多可怕的力量,这次奚辛连剑意都爆了出来,让江无涯一度担忧他会失去自制,甚至已经做好奚辛若是想对林然不利,自己就必须出手镇压的准备。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做了最坏的准备过来,却看见奚辛安静在她身边熟睡,甚至还同意了林然出山历练...

“嗯,他同意了。”

林然轻轻戳了下奚辛难得乖巧的小脸蛋,被他睡梦中下意识又揪住手指攥着,她抿唇笑:“阿辛虽然脾气不大好,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好好和他说,他也很乖的。”

她举着油汪汪的烤鸡,却眉眼弯弯地笑,被火光映得越发秀净的面庞,不是倾国绝色的锋芒,却似乎有着比月色更舒然的温软。

江无涯定定看着她,又去看奚辛,他还记得奚辛拂袖而去时乖张狠戾的神色,和现在孩子一样恬静柔软的睡容,天差地别,判若两人。

江无涯垂下眼,看着自己袖口被刮出的剑痕,突然笑了起来。

他没忍住揉了揉林然的头发。

林然还咬着鸡腿,扭过头,明亮干净的眸子看着他:“师父?”

“没什么。”

江无涯轻轻摸着她发心,皎洁的月辉下,他眉眼含笑,目光如水温柔:“...师父只是很高兴,我们阿然,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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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声告诉我,苏不苏?甜不甜?我是不是个至尊甜文选手——(骄傲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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