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监国,右丞权掌中枢,安北伯统领军队,叁权分立制衡,据说,这也是金蝉寺院首提出的法子。
郊外别苑。
李静嘉的喉梗同火烧一般干涸,额上渗出密集冷汗,双眸紧闭,眼前全是一片血腥。
一颗冰凉的心脏缓慢下沉,直坠冰窖,渐然的没了知觉。
父皇和母后静站在暗处,笑着瞧她,她下意识抬脚过去,娇容充上柔意。
“李静嘉!”一声深沉沙哑的低唤散开,眼前的景象四碎,女人瞪着凤眸,发了疯似的去抓那即将要消散的人。
滚烫触觉突从手腕传来,神经一崩,她惊觉睁眼,入目的便是容清附着淡青色的眼睑。
她没死……
胸口剧烈起伏,李静嘉倏地抓住容清衣衫,撑着病躯嘶吼出声:“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沉轻之?
为什么要将她瞒着?
为什么又来招惹她?
乌黑的浓发被挽成一个小髻,李静嘉浑身颤抖,嘶吼完又跌坐回床榻。
手肘扬起,一根银色发簪已被窝在手心,长发落了一背。
她狠心将发簪朝胸口扎去,却突然被人箍住大手,直压上床。
那双血丝布满的双眼缠上雾气,压着娇躯的臂膀颤抖不停。
四目相对,李静嘉又落出泪来。
容清长吸一口气,咬牙道:“因为我要你光明正大的活着!”
只要李昂驹在位一日,李静嘉便永远逃不出皇城。
哪怕悄摸逃走,这一辈子,也只会在帝王的搜查下东躲西藏。
他的静嘉那般骄傲,怎能隐姓埋名,四处逃窜?
唯有李昂驹死!
他要李静嘉风光的活着!
再不用受人胁迫。
他要李昂驹死!
李静嘉动作顿住,这些日子来在心底建设的堡垒刹轰然倒塌。
她输了,容清只要一开口,她便输了。
大手将她握住的银簪拨掉,柔吻蹭上手心,接着是臂膀,肩胛,锁骨,下巴。
身下的娇躯颤个不停,他直视着李静嘉的双眸,贴上唇瓣描摹。
“我已做好了退路,太子登基,便设局让沉轻之死,静嘉,你可知道那日我有多么害怕……”
沉声发出,容清的手臂穿过腰肢,将人紧搂入怀。
得到消息的那刻,稳重的容清法师险些摔倒,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态。
匆忙赶入皇宫,看着地上那娇碎的人儿,生怕一碰就会化开。
连夜封锁消息,又马不停蹄的将人带回……
今天,是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