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裴清再来的时候,西河依着昨晚又给了他一碗说不出味道的汤药。
白日里西河趁着给云露擦拭身子的时候暗自打量了一番,除了身上的痕迹重些,嗓子哑了些,倒是没旁的毛病。
照例将云露的情况禀报给珍贵妃后,贵妃娘娘听后便又命她按昨晚的汤药再熬了一碗,今晚连上,往后几日也不能停。
这么多年的拼杀,加上幼时被改成百毒不侵的那段时间,裴清也算是通晓医理,当得上半个医者,那汤药只除了容易让他略微失控,对他没什么危害。
裴清不发一言,端着瓷碗闷头饮尽,便进了里屋。
现下是紧要关头,即便是裴清,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切暗中伏设已久,只待一击即中。
里面的人儿早就听见了动静,靠坐在新置办好拔步床上。
迎着刚进来的男人的目光,小姑娘也正过身子,双眼亮晶晶,引得男人唇角不自觉扬起。
一个白天过去,似乎过了很久,把一个困在笼子里的少女磨得忘记了时间。
随着黑夜的到来,期盼已久的男人终于出现,才将等待的少女从深渊中解救出来。
外镜使然,云露几乎在男人刚站到他面前时,便扎进了对方怀里。
仿佛海上盘旋已久的海鸥,终于找到落脚之处,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裴清圈住少女纤薄的后背,轻缓地顺着云露披散着的长发:“想我了?”
怀里的娇躯一僵,迟来的羞涩将少女的脸颊晕染的娇嫩鲜艳。
感受到纤腰在缓缓远离自己,裴清心头微滞,暗悔刚才那句有些得意忘形的话怎么就不过脑子,说出来弄得像调戏小姑娘一样。
“今日身体可还爽利?我给你带了东西。”眼见情况不妙,男人连忙转移话题。
将挣扎着要离开的少女又重新揽进怀里,又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雾白的玉镯,递到少女眼前。
果然,云露刚才还觉得自己太主动了,失了女子该有的矜持,心里正拧巴着,然后便被眼前的玉镯吸引了注意。
“给我的?”云露歪头问他。
“嗯,喜欢吗?”
少女小心翼翼地接过,细细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