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国前的一周时间,虞清晚独自一人去看了昆仑雪山。
她站在积雪中眺望天际,辽阔无边的世界里,她独自一人看云卷云舒,却又好像在透过洁白飘渺的云层,恍惚间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脸。
可可西里的草原上,成群的藏羚羊在她身边悠哉悠哉地走过。
蓝天白云下,她戴着耳机,笔尖专注地在手里的素描本上临摹,慢慢勾勒出那张熟练于心的轮廓。
一旁放牧的藏族孩童好奇地凑过来,看见画纸上的男人面孔,用藏语问她:“这个人是谁?是你爱的人吗?”
虞清晚弯了弯唇,同样用藏语回答:“是的,他是我的丈夫。”
孩童又懵懂地问:“为什么他没有和你一起来呢?你们已经分开了吗?”
她眉眼缱绻,嗓音却意外坚定:“没有。”
他们从未分开过。
孩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指向她身后不远处的方向:“我刚刚在那边,看见了一个和你画上长得很像的男人。”
闻言,虞清晚蓦地怔住,连忙转过头,朝着孩童指着的地方去看。
天空蔚蓝,云朵飘渺,她的发丝在空中飞扬,半遮挡住眼前的视线。
她拨开挡住眼前的碎发,却发现身后早已空无一人,风呼啸席卷而来。
耳机里,只剩轻柔的歌声仍在继续。
“你想去的地方,终有天会到达
想爱的人,会在某处等你回家。
那些没去做的,才是最遗憾的
泪流满面,依然用力地往前走。”
作者有话说:
这是我第一次写破镜两次的文,不知道会不会有读者认为这次分开是没意义的,所以还是想简单聊两句。
一个人走遍世界,和有一个人陪伴着一起,本质上还是不一样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爱情公寓,里面的角色林宛瑜,其实和晚晚的性格很类似。渴望自由,却也不希望爱人为了自己妥协或改变原本的计划,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应该为了自己而活。
这一次的分开,让贺晟从以前只懂掠夺和占有的病态性格,学会了为爱放手,也是我一开始就写在文章立意里的。
而晚晚呢,她经历了生死,用宝贵的生命和时间丰富人生的阅历,他也给了她机会,让她真正依靠自己成长。两个人因为这段感情,都在改变和成长,下一次重逢才是有意义的。
明天就是三十岁的贺老板了,男人三十一枝花~
(明天的更新时间可能不定,因为要坐飞机,时差会乱掉,下了飞机就更,大家别熬夜等我。)
“凌晨四点,海棠花未眠。”——川端康成。
最后一段歌词出自歌曲《揉光》
海棠花语:苦恋离愁。
第44章
◎不请我进去坐坐?◎
四年后。
飞机平稳穿梭在云层中,将近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距离降落燕城只剩下十五分钟,客舱内准时响起播报声。
薛蓓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拉下眼罩,转头时就看见虞清晚早已经醒了。???
靠窗的位置,橙红色的余晖顺着机窗照射进来,将女人乌黑的发丝映成柔和的浅棕色。
四年时间过去,她将原本直顺的长发烫成了弧度柔和的卷发,气质温婉而从容。眉眼里的青涩褪去,清丽的面容也不似从前那般病态的白皙,而泛着细微的红润光泽。
明明跟在虞清晚身边已经有快两年时间,薛蓓还是忍不住看得晃了下神。
视线下滑到虞清晚手里正在看的杂志,薛蓓好奇地眨了眨眼。
“清晚姐,你怎么在看财经杂志呀?”
她探头过去,看见摊开那页,是一篇关于贺氏集团的介绍。
薛蓓的眼睛立刻开始放光:“哎,我知道这个大佬!”
“贺氏集团总裁,之前听说网上流传过他的照片,但是现在全都被删得一干二净了。连采访报道也没有,只有一张机场拍到的照片。”
薛蓓来了精神,把听过的八卦都如数家珍似的给她讲:“听说大佬很早之前就结婚了,手上一直带着婚戒,好几年都没摘下来过。但这几年也没有记者拍到他和他的妻子同框,别人都说多半已经离婚了,还有传闻说他的妻子病重,几年前就过世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虞清晚捏着杂志纸页的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几分。
那枚婚戒,他戴了四年不曾离身。
她离开之后,应该就是贺晟让人把当初网上的照片和消息删了个干净,尤其是有关她的消息。
所以这四年她在国外时,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容家的养女,避免了那些没必要的非议和眼光,她才能安心在外面完成学业。
虞清晚稳了稳心神,压下混乱的思绪,把手里的杂志合上,转头望向机窗外的风景。
这四年时间,她顺利在美国帕森斯艺术学院完成了本科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