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吸一吸鼻子靠在他身上:“觉得自己命真好。”
看到桌上摆的一支钢笔,她顿时来了劲儿,坐起身,找了张纸出来,握着笔认认真真在写什么。
仇泽撑着头看她,手放在她腰间,摸她身上柔软的布料子。
她坐的格外挺正,腰板都硬了起来,仿佛握起笔就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她握笔的姿势标准了许多,只是这样一副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
“呐,你看。”没多久她就放下笔,拿着纸张给他看。
一共六个字,却让仇泽看愣了。
“这……”
叁行排列的整齐,他们两的名字,这字迹竟与他写得一般无二。
“是不是和你写得一模一样?”她得意道,“你都不晓得我那时照着你写得名字学了多久。”
那时候家里没有柴油灯火,半夜里,她就拿着他写得六个字,跑到外面的的路灯下学。握着那木头铅笔,一笔一划写在马路牙子上。
那段日子她家门口的那段小路上,全是她写得他们两的名字……
之后跟了仇铭,她还特地去学过书法,所以就算她肚子里的墨水还是少得可怜,但她能写出一手好字。
她还学过其他好多东西,都是叁分钟热度,上了两节课就不想去了,唯一坚持下去的东西,就是书法和外语。
当初仇泽一气之下去留洋,走的干净,黎蔓上外语课的时候就老能想起他,想他在那头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就觉得神奇,她在这里也说英语,隐隐之中就觉得和他还有些关联。
黎蔓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起刚刚在话本子上看到的一句话,提笔写了上去。
「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
“话本上看到的吗?”仇泽问。
黎蔓点了点头,一脸惆怅。
仇泽拿起那话本,翻了几页:“这写得什么故事?”
“爱而不得的故事。”
男女主角是远房的一对表兄妹,女主角的父母给她指了亲,将她送到了城里来,托着表家教育一段时间,学学礼仪见见世面。
谁知在相处中女主角和表兄情投意合上了,成了一段浓情蜜意的地下之恋。
后来偶然被人发现了他们两的事,女主角的指了亲的那家人大闹了一场,一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两那些事。
最后女主角不堪流言之重,蜚语之痛,义无反顾的从悬崖跳了下去。
真是……好一出狗血大戏。
“我当时看完哭湿了两条帕子。”她说得可怜兮兮,窝在人怀里像是在求安慰。
仇泽低低笑了两声,捧着她的脸亲她有些湿润的眼尾:“也就是你,看个戏还这样入了真情实感。”
黎蔓凑上去舔他的唇角:“谁说的,和我一同看得几个太太也落了几滴泪的,你们男人不懂,只懂……”
她突然停了下来。
仇泽看她:“只懂什么?”
她直起身子,眼睛望向一边架子上架着的萧,升起了坏心思。
黎蔓从他身上起来,走过去取下那支萧:
“那天还有出戏,讲得是女主角要勾引男主,和她一起弃下那世俗的禁锢,共赴鱼水之乐。”
“我看见原本楼下昏昏欲睡的男人们,顿时来了劲,脖子伸地老长,恨不得扒到人家舞台上去……”
她坐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演给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