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教过我很多东西了。”
苏乐云连忙回到,那半年的时间,她学了很多东西。
忘尘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往下问,“那张友谅是不是整日里烦你,要找我的下落?”
知道瞒不了忘尘,苏乐云尴尬的笑了一下,点点头。
张老这种架势,总会让她觉得,师父跟张老之间的过往是不是有那么点男女之情?
“他现在在你府上?”
忘尘问到。
“张老他一直想见您,但没经过师父同意,我不好将师父您的情况告诉张老。”
“他现在都六十多了吧。”
忘尘感叹了一句,“那会儿我认识他的时候,这家伙可是凶得很,没想到现在还知道试探了。”
“师父,您要见张老吗?”
苏乐云观察着师父的神情,似乎师父并不抗拒。
“再说吧,”忘尘指了指边上的石桌,“把手伸上来。”
只一瞬,苏乐云就知道忘尘要做什么了。
她将手放到了石桌上,忘尘搭上她的手腕,替她检查脉象。
忘尘本来平和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她一边诊脉,一边看向苏乐云的脸。
被忘尘盯着,苏乐云倒没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心里了然。
师父都这般严肃的神情,她身上这蛊毒怕是有些危险。
“什么时候被种下的?”
忘尘将手伸了回来,开口问到。
苏乐云想了想,回道:“应该是一个多月前了,四月十五,那日是我大舅舅的大婚之日,不过关于那天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失忆……”
忘尘沉眸深思,片刻后,她起身进了屋。
一会儿功夫走出来,将一本书递给了苏乐云。
“这书你拿回去,跟张友谅一起看看,我好些年没接触南疆那边的东西,大部分都不记得了。”
“是,师父。”
苏乐云接过忘尘递来的书,是一本手札本。
前世,她从忘尘这边看到过好些,她的医术大部分都是从手札本上学来的。
“那关于您的事,要跟张老说吗?”
若是把这书交出去,张老定然立刻就能看出这书是师父的。
忘尘摆摆手,“无所谓。别看他嘴上说得好听,真要是知道我在哪里,怕是都不敢过来。”
但实际上,同忘尘想的不同。
从苏乐云手中接过手札本,张老只翻看了一页,就认出了这个故友所写。
“你师父在哪里?”
“……胧月庵。”
苏乐云默了一下,心里还有几分紧张,张老真的不敢去见师父吗?
张老忽而发出一声笑,“胧月庵?我怎么没想到。”
他把手札本一收,直言道:“今儿先不研究了,我去胧月庵一趟。”
“我让人……”
苏乐云话还没说完,一把年纪的张老早就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她嘴巴微张,眼珠转了一下。
师父,这怎么跟您说得不一样呢?
还有……
“张老,您要是今天不打算忙活,可以先把手札本留下啊。”
苏乐云一脸无奈,手札本被张老带走,她也没得看了。
无事可做,苏乐云也没有久留,便先离开了。
“小姐,霍家来人了。”
孙文将前院的事情告知了苏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