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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半路上车(1 / 2)

各路人马对这位半道杀出的国师,自然带着各种心思想法。只是畏惧于那日高调亮相和过于冷酷的手段——随后又是再无自焚的案子发生,胡家忽然卸任的举动,无一不指向国师的存在和能力。

人心浮动间,攀谈试探的也多。但是国师虽然得了小皇帝上次,在京中住,但行踪还是神出鬼没,也让很多人更加不安。

如今这个郎中令不知哪来的消息,直接在茶楼把她截住了。

她看着他直接起身走了过来。红墙绿瓦间,这人神色虽然平和,但唐蕴总觉得有一种淡淡地恶意,和警惕的情绪在涌动过来。

“影卫大人,你有没有觉得,来者不善?”

“为什么要对你善。”

“……”

不是,少年郎?你的偏见和抬杠程度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当初就是白修瑾白少爷也是因为她先作弄才如此斗鸡,而本官对你做什么了?唐蕴被他冷不丁一句话戳的呕血,简直要在心中竖中指素质叁连了。正欲开口反击,这厢那柳游倾也上来了,非常礼貌的不请自来,直接推门进入落了座——此时有些闲气的唐蕴瞅着这货,很是不顺眼。

惊尘悄无声息地退如在黑暗中,敛去了所有气息。

“国师大人。”

“柳大人日安。这里茶还算不错,我看很多人都喜欢。来,本官为你倒一杯……只是不知柳大人找本官何事?话先说在前头,本官一概不接皇族以外的请求。”

柳游倾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男人夹杂着些许玩味的看着唐蕴那张精致的脸,笑道:“国师大人如今看着倒是颇有活力,不比之前,一副病殃殃还要随手杀人的模样。想来前几日在烟惜教坊呆的很美啊。”

唐蕴下意识咧开嘴,露出过于令人不安地,带上一些揶揄的表情:“哎呀,本官去逛窑子的时候你也在?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才俊总是相似。都是从那档子事里得到发泄的同类人啊,柳大人,我们有空一起嫖娼。”

她笑得非常有那种,男人都懂的意味,不知怎的,看着非常欠打。

“……”

呵。

瞅着那张高深莫测的男人连此刻嘴角些许抽搐,唐蕴愉悦。被人百般嫌弃该怎么做?那就是欺负另外一个发泄一下,等心情好了,再来跟这个家伙斗智斗勇!反正,这人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咳,国师大人。”

“柳大人有何指教?本官洗耳恭听。”

“半个多月前,我曾听闻一个与您很像的男人,去监牢提了几个罪臣之子走。用的是国师大人您的名义。”柳游倾道:“不知这事儿国师您可清楚?”

唐蕴眯起眼睛打量他,柳游倾也无惧,只是迎着她的眼神,一脸真诚。

“当然知道。”她在他试探的目光中露齿一笑,牙齿白晃晃的,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欠抽:“那就是得了本官的首肯啊,莫非柳大人还要拦着不成?本官想做什么做什么,还需要得到你的通关文书。如今你也知道本官是个不着调的疯子,却对大宸爱护有加,左右那也不过是一对貌美的犯人罢了,本官怀着猎奇的心思,带回去好生珍藏有何不可?”

“柳大人这是……还怕犯人报复么?”

柳游倾捏紧了茶杯,笑容仿佛画在脸上的纹路:“怎么会。天牢里的犯人……国师不也说了么,那只是犯人而已。但是,下官有些好奇,您前些日子为何又去了烟惜教坊的风字号房间,还专门点了先帝命我派人看管的那两个杀人凶手呢?”

“神通广大的国师大人难道不知道那两个人是杀人犯,更是异族之人?朝中约定俗成的对异族的看管和对蛮夷人的羞辱,让他们自知低人一等的生活环境,就这样被您毁去了。难道说您又有什么主意,为了大宸行事?”

唐蕴啼笑皆非道:“你们的想法这些年本官不曾关心,如今倒是有了新的认识,谢谢你。关于你的猜测,这个是孽…啊。”

孽缘这句话在嘴边转了个圈,硬生生地被她扭成一个狰狞的微笑。

“……”柳游倾一瞬间有被惊到。

就见唐蕴神色有些嘲弄:“可话又说回来,本官和你们一样,去找所谓异族人寻欢作乐还需要什么深意不成?”

你的那些畏惧和心思,未免也太自我为中心,而显得过于可笑。还有,那些理直气壮地玩弄和打压是个什么情况,越是如此行事,越容易养虎为患才对,这郎中令对此却也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谁在背后如此教唆百官?

官场叁教九流都有,但为何这么多年,手段愈发不成样子。难道是子桑皇族内部乱斗的欲望,也从皇宫扩散出来,污染百官了吗……

“……”柳游倾不晓得国师心思,却对她的发言非常服气。

一个大宸的传说,连沉溺风月这等下作事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该说不愧是国师吗?

“国师难道不知道,那两个人可不仅仅是兔儿爷那么简单,是——”

“干我何事?”唐蕴站起身,抬脚就要走:“本以为柳大人向来对本官说什么呢,原来是些无聊的话。枉本官还在这里有些期待呢。柳大人若是没有真的想与本官交谈的正事,那就恕本官不奉陪了。毕竟……”

“难得来世间一遭,大宸既然风调雨顺,太平年长远。那本官的人生志趣就是吃喝嫖赌,其他的,不是很关心。”

柳游倾哪里甘心这人就从眼皮子底下直接离开,他抬手便想抓住那人。

惊尘冷眼看着包厢的动作,冷漠地想,陛下只命令他贴身跟着国师,什么保驾护航那都是没有交代,不必做,也不想管的事情——

下一刻,他挡在唐蕴面前,长刀横亘在两人之间。银色的面具冰冷又坚硬。

根据唐蕴推测,他面具下的脸必然是又臭又硬,比面具还难堪。

柳游倾惊疑不定地看着挡在面前的人,后退一步:“影卫?”

国师在惊尘背后,笑得很慈祥,说着说着语调愈发上扬,“柳大人啊,下次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动手。咱俩谁跟谁啊,还故作高深。而且你越是这么说,本官就越是对那两位相公上心了,得,如此令你说话弯弯绕绕,更显得有意思。本官今晚就去看看他们。”

惊尘已经出鞘的长刀抖了抖。

“您若是担心他们在我手里会有什么对大宸不好的事,那大可放心。本官不过是恋慕他们年轻有力的身子,权当做玩乐之物罢了,还是说,柳大人看得心痒难耐,也想毛遂自荐一番?”唐蕴背过身去,声音和语气愈发不着调。

疯疯癫癫,孟浪好色。

惊尘感觉自己的怒气已经按奈不住了。

柳游倾眼睁睁地看着上一刻还在保护国师的影卫,下一刻握着长刀似乎是要砍国师……

——只见影卫真的撸袖子动手了。

柳游倾:?

红衣的国师大人惊恐地抱头蹲下,那抹赤红直接在包厢里消失的无影无踪,黑衣的影卫冷哼一声,也跃出窗外,只是短短的一会儿,这个包厢只剩下柳游倾一个人。

荒唐,不正经,完全说不到一处去……柳游倾眯起眼睛看着桌上已经空了的茶杯。

难道国师接触雪族的少主这事…真的是偶然?

那姜家那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是为了把他们这些人都钓出来处理掉,为皇帝未来新的朝堂格局铺路?原先担心的,唐云国师会培育一些根基很薄,来撕咬他们这些世家的新生官员的可能性,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的事了。

……

既然伪装没啥效果,那她就不伪装了。

国师逛窑子怎么了?

唐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甩着一身红袍再度进了教坊。也懒得理会被她都捉弄了一圈甩得无影无踪的惊尘是何等反应,直接将银票塞进傅老鸨手里,就直接走进了风字号房间,顺手给门上了结界。

“你!?”见来者落座,素潇和流韫猛地一惊。

一身如此张扬的红衣,那些祭祀使用的花纹点缀,眼梢两抹红痕……身份呼之欲出。

让两个人皆是瞳孔微缩。

“别紧张。”唐蕴非常自然的坐在长榻上,笑着看在桌前下棋的素潇和流韫:“先前说过,我只是恩客。不过现在,是对你们的身份有点兴趣的恩客,当然现在你们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她打量着他们,抬手对着他们点了点。

墨染的长发变成无暇的银白,黑色的眼珠露出了原本的紫色——啊不,流韫的瞳色变成了漂亮的碧绿,像是翡翠一样的颜色。连带着肌肤都白了一个度,面庞更加深邃,带着异域风情,好看的一塌糊涂。

貌若好女,可那种刀削斧劈的硬朗线条又充满了令人相当垂涎的男子气概。

真是绝色。

唐蕴见到他们真实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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