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天亮得早,略微刺眼的阳光照在屋檐的瓦片上,黄澄澄的光折射进来,烘得一室温暖。床上的两个人在熟睡中默契地交迭,像伴生的藤蔓互相缠绕,难以分离。
昨晚折腾了好久,余斯年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反倒是余思言被逗弄得呜咽不止,含着泪水被他紧紧圈在臂弯里,埋在令她安心的气息中,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静静流淌的呼吸声中,突然出现一道不寻常的呼吸,是余思言醒了。她被自带的生物钟唤醒,抬手遮挡着光线,小小地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余思言忘记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最后的记忆片段就是余斯年作乱的脑袋在她的胸前胡乱舔。
想到这里,她连忙低头看看自己确认了一下,还好,衣服都在身上!
视线瞥过衣领,余思言发现昨晚被他闹着解开的衣口还敞开着,自己竟然袒胸露乳了一晚上。
她捂脸小声哀叹,躺着清醒片刻,这段时间以来的记忆一帧帧划过余思言的脑海,从弟弟误喝了鹿血酒那天起,他们之间变得越来越奇怪。
余斯年好像在反复揣摩她能接受的亲密范围,只要她不是果断的拒绝,有如顺着竿儿爬一样,令她招架不住。
最后,久而久之,习焉不察。
然而,她感觉自己隐隐洞悉了一个秘密,却又不断否定,因为有一点她百思不解——
余斯年有意无意之间,似乎在恪守着某一个分寸。
虽然他总会有意无意地亵昵她,但他却只品玩乳肉,从来不会主动触碰那粒红果,唯一的接触还是她不小心喂到他嘴里的,余思言只要一回想便引来阵阵羞赧。
而且,她不是没有发现每次他的手都激动得颤抖,却能克制着,从来没有伸手亵玩,他知道她不够力气阻止他的。
为什么呢?
余思言想不通,却因为脑中浮现的种种暧昧,身体越来越热,红润的脸色显得她更加温柔可人。体内涌动的隐秘欲望像浪一般拍打过来,难以疏解,引诱着她不自觉抚摸余斯年的手背。
迷离的双眸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动,她凝视着身旁男人柔和的睡颜,剑眉星目,乌睫乖巧掩着,藏起了平日里总是倒映着她的深邃眸子。
也许余思言骨子里和余斯年也一样,流淌着无声无息的叛逆因子,出乎意料之外,她轻轻提起余斯年的手掌,悄悄地,强忍羞意地,放进她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