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敏敏听得牙齿不自觉打颤。
她想不通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忍得下心去折磨自己的妻子呢?那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妻子,不是阶级敌人啊!
“然后我趁他上厕所的时候逃出来了……我以前被他打的时候,都不敢喊,就怕被邻居听到,更加不会逃走。所以他掉以轻心了,还真的以为我会在原地乖乖等他呢。”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来找你……
李婉仪突然抬起头,笑了笑,“敏敏,你知道这次为什么我要逃么?”
贺敏敏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感觉莫名地恐慌,眼前的婉仪让她陌生,眼神中带着一种长期被压抑后不自觉的癫狂。
“因为……我怀孕了。”
李婉仪拉过贺敏敏的手放在小腹上。
贺敏敏微微张嘴,感受着手掌下的温度,目瞪口呆。
“敏敏,你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好不好?”
“去,去做什么……”
“把孩子打掉。”
3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中
处理好伤口,换上干净的衣服,贺敏敏和李婉仪手拉着手躺在床上说悄悄话。
上次这么一起睡觉好像还是小学时候的事情。有一年贺家阿爸带着老婆、儿子临时有什么事情赶回苏州,留下贺敏敏一个人在上海。小孩子不能没人照看,于是把她送到李家,在他们家住了一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