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你知不知道,沈良可是太后的亲侄儿,他的母亲郑国夫人可是老夫的妹妹,当今太后的妹妹!你和这个人狼狈为奸,老夫就是被押回了墨都,也不会放过你!”
墨玦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仍旧对着林熙伸着手——求吹吹。
“押回墨都,你就完啦。”一道轻柔缠绵的声音响起,随即,原本的玄羽卫wàiwéi,再一次出现了数不清的士兵,只是这一次出现的士兵,穿的是淮州官兵的衣服。
“皇上,小女子怕您受伤,特地叫了他们淮州的官兵,让他们自己清理门户,您……不会怪罪小女子吧。”
墨灼一身风尘打扮,面覆薄纱,自秦风身后走出来,声音冰冷而恭敬的问道。
哼,林熙明明是叫她带着玄羽卫来帮忙,墨玦仗着自己是皇帝顶替她来救场,啧啧啧,自己的皇兄,还真是打了一盘好算盘。
墨灼扫了一眼墨玦受伤的右手,叹息一声,恐怕林小将军心中见墨玦如此,会有一丝触动吧,好人都让他做了,她可不想给自己这狐狸一样的皇兄做嫁衣。
墨玦眸色一暗,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负手而立,神情冷淡的看向墨灼。
不怪罪个鬼!
墨玦默默地在心中将墨灼从关系尚好的妹妹,划到不识抬举的女人一类。
打扰大舅哥给他吹手手的人!
墨玦看向还在叫嚣的玄昌,冷冷的开口:
“沈良御前行刺,已经被朕亲手除掉,巡盐御史玄昌欺君罔上,治大不敬之罪,念在他是太后庶兄的份上,押回墨都,问斩。”
“皇上,你竟然是皇——”
没等玄昌再一次大喊大叫,林熙已经上前一步,五指空握成拳,用力一捏,一击将他的下颚错位。
这个人再叫唤下去,这里的玄羽卫和整个淮州都该知道墨玦来淮州了。
玄昌疼的几乎昏死过去,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双眼圆睁,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哼唧着。
林熙摇了摇头,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微微低头,在玄昌的耳边轻声说道:
“玄大人,柳家六公子柳如风,就是我。你和沈良,自一开始就只有一条死路,你明白了吗?”
玄昌听到这句话,目呲欲裂,却不出任何声音,终于头一歪,已经疼晕了过去。
“臣,叩见皇上!”秦风面露激动的上前,对着墨玦跪下行礼道,“臣护驾来迟,实在是罪该万死,求陛下惩罚。”
“罪该万死,就别死在朕面前。”墨玦淡淡地说道。
秦风:“……啊?”
“秦都护,你再跪下去,外面这些淮州士兵都该知道他是皇上了,皇上是微服私访来的。”林熙说道。
“是臣考虑不周!”秦风慌忙的站起来,将锅抛给墨灼,“还是听琴轩的柳姑娘告诉的在下,今夜沈氏盐庄林将军您要抓人,让臣带人来帮忙,不想臣来迟一步,您已经自己解决了。”
“将玄昌带回去吧,先关到牢里,仔细的看着,别让他畏罪自尽了。”林熙无奈的吩咐,目光看向墨玦,用眼神询问他的意见。
“朕已经委派了新的巡盐御史,过两天就来了,至于交接事宜,明日在说,你可以罪该万死的走了。”墨玦面无表情的说道,看向墨灼的眼神越清寒。
墨灼对着秦风使了个眼色,后者赶紧识趣的带着人离开。
玄羽卫的人亦分散离开,火把消失,只剩余他们三人,在冬夜的了冷风中……
瑟瑟抖。
“小白,他们再敢打你,你就还手回去!凭什么他们要这样欺负你。”
“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给你,这个很好吃的,好像是叫玫瑰酥。”
墨玦凝视着林熙淡漠俊美的面容,眼神晦暗莫测。
那个温软的怀抱,那抹温热气息,女孩笑意浅浅,溢于眼底的对羸弱苍白的男孩说:
“吹吹,就不疼了。”
他冰蓝色的眼底一阵恍惚,唯有左手缩在衣袖之中,紧紧地握着林熙刚刚从自己衣服上撕碎的布条。
——他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