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片刻,玄昌仍是颤抖的问道:“沈良,你说的可是真的?柳家真的如此有钱?”
“自然不单单是柳家,是小人在暗地里提高了盐价,加上我们沈家的库存,才能有这样高的利润……此事没有人知道,包括,玄昱大人。”沈良轻轻地说道,嘴角是得意的笑容。
玄家家主乃是太后的嫡亲兄长,如今的吏部尚书玄昱,而巡盐御史玄昌不过是玄家的庶子,被玄家分配到淮州负责为玄家敛财,心中怎会没有怨懑。
沈良相信,没有一个庶子,会不嫉妒嫡子的地位,亲兄弟又如何,在金钱面前就是狗屁!
玄昌眼里没有多少挣扎,一咬牙,便笑着说道:“你们沈家别的不行,经商可真是良才,怪不得啊,太后会将她的亲妹妹嫁给你爹呢。”
太后的妹妹亦是玄昌自己的妹妹,但是他却没有称呼出来,很显然,玄昌和玄家其他人,并没有表面那般兄友弟恭。
沈良终于松了一口气,玄昌能为沈家抬高盐价擦屁股,这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听到他提到了自己的母亲,沈良狭长的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那个女人,除了一味的溺爱那个他已经死了的断袖弟弟沈闲,除了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妹妹,压榨欺辱父亲,根本没把他们沈家的男人当一回事儿,没有给过他一丁点帮助。
“既然如此,小人就先行告退,待小人凑够青盐和柳如风交易成功,分得的红利,都是大人您的。”沈良献媚的承诺。
玄昌阴沉的拍了拍沈良的肩膀,尽量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沈贤侄,你很不错。”
沈良点头哈腰,一副走狗的模样。
“那小人就告辞了,这盐价,就麻烦您了。”
“你放心,林熙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今来了淮州都半个月了,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他不敢查的,此事,尽在本官的股掌之中。”
沈良走出玄昌的府邸,一直走出到街道尽头,确定自己已经远离了玄昌的视野,脸上献媚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他回过头,远远地忘了一眼玄府,眼底是刻骨的恨意。
“哼,你当本公子是狗,真以为自己在玄家就不是一条狗吗,终有一天,终有一天,等本公子给太后赚的钱比你还多之后,你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
“我呸!”沈良抹了一把自己脸上被玄昌泼洒的茶水,对着玄府狠狠的啐了一口。
“看来,不用本将军动手,这两个自己就已经掐起来了。”
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停到了玄昌府宅门口,车内,传来林熙清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