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听了。”
沧澜冷着一张脸,半天,憋出一句话。
启宣:……
“还是澜哥好听是吧。”林熙笑眯眯的说道,沧澜没有反驳,平静的垂下眼眸。
林熙端起青玉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眉宇之间的清冷被茶的热气冲散了几分,变得有些柔和而温润,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反问:
“淮安侯的人来了?”
她的视线微不可察的扫过沧澜的俊脸,之前被墨晔阳鞭子甩出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细看之下,仍然能看出一道浅浅的疤痕。
墨晔阳,还欠沧澜一个道歉。
沧澜点了点头:“是之前那个霍青宗来了,说是给属下送些祛疤的药膏,在将军府门口呢。”
“药膏留下,人,不见。”得罪了她的人,都过了快一个月了,如今想轻描淡写的揭过去,想的倒美。
“是。”沧澜应下,不一会儿就回来,甩给林熙一个白玉做的小瓷瓶。
大约巴掌大小的瓷瓶,林熙把玩了一下,将瓷瓶倒扣,只见瓶底篆刻着一个精致的“墨”字,瓶口还雕着金色的纹路。
这纹路,莫名的眼熟。
她轻轻的打开瓷瓶,没有所谓的祛疤药膏,唯有一卷拇指粗的绢布从瓶口露出来。
“有意思。”林熙意料之中的勾起唇角,将绢布打开,上面是简单粗暴的一句话:
扳倒太后,喂饱花墨,本王,也想分一杯羹。
“这上面说了什么?”启宣好奇的问道。
“呵,墨晔阳真是逗本将军呢,八字都没一撇呢,什么都不付出就像分一杯羹,他怎么不做梦啊,梦里上面都有。”
林熙将绢布卧在掌心,稍稍用力,那绢布已经化为齑粉。
“看来,淮安候根本不是疯子,相反,他欺骗皇帝,其心可诛。”启宣惊讶了一下,随即皱眉说道。
“既然他不是疯子,那这淮安候府,本将军还真要去一趟了。”
当年还活着的皇子只剩下北辰王和淮安候,北辰王山高路远的见不到,而且作为先帝最小的皇子,如今才十六七岁,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唯一能够知晓一些阮家之事的,只有当年的五皇子,如今的淮安候墨晔阳了。
霍青宗明明是墨玦给灼姐姐的侍卫,现在竟然成了墨晔阳的手下,她之前怎么不知道,灼姐姐和五皇子关系好。
不管是为了灼姐姐,还是为这个疯子的一句道歉,她都要去见墨晔阳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