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北北和阮寒清向先帝告密,先帝于是在密室中搜出龙袍,父亲被诬陷通敌,阮寒清甚至污蔑莫念并非皇室血脉,以怀胎八月便出生为证。
她害死雪姑姑的罪证却已经被爷爷亲手抹去。
一夜之间,开国四大家族之首的阮家,满门抄斩,尸骨无存。
这一对母女,却因为告密,被先帝册封为异姓郡主和二品诰命夫人。
她们踏着血亲的尸体,来满足自己肮脏的yuwàng。
几息之间,林熙已经恢复为往日冷冽淡漠,她清幽如泉的声音从斗笠之下响起来,在很是安静的银安街分外清晰。
“郡主,这枚籽玉,我已经提前问过摊主要买了。”
虽不知阮北北为何坐在永乐长公主的鸾驾内,也不论这玉是否珍贵,她都要定了。
“哦,既然你知道本郡主的身份,那就不能割爱吗?墨玉虽然稀罕,前面景宝阁也不是没有,你多走几步就去买了,这不过就是一枚籽玉而已——”
阮北北清丽的脸上挂着我见犹怜的委屈,让人生不起起来。
围观公主鸾驾的百姓们一下子被这张楚楚动人的脸所吸引,都极为忿忿不平的看着林熙,好像他如何欺负了美人。
是啊,这位可是郡主身份,能屈尊降贵买个玉石,有谁敢不给面子呢?况且,又是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
“既然郡主知道前面景宝阁就有这种籽玉,那你为何不去景宝阁挑选些更好的珍品,何必在意,不过是,一枚玉石而已。”
林熙将阮北北的话近乎原封不动的还给她,阮北北被噎的脸色有些红,似乎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
“这位公子,你为何为难于我呢?”
阮北北羞愤的说道,眼中掠过一抹恼怒。
围观的男子们见到美人垂泪的样子,简直心都要碎了,看向林熙的眼神凶狠异常,恨不得冲过去揍她一顿,替郡主出气。
“各位看清楚,在下如何为难郡主了?凡事都要讲求一个先来后到,本公子先看中了这枚玉,为何要让给你?你自己说景宝阁就在前面,多走两步就到了,那你去景宝阁挑呗,莫不是,因为您是郡主,在下就要白白让给你?”
林熙的声音听起来清亮沉稳,不卑不亢,让人听了十分舒服,围观中一些理智的人听了,仔细一想,她并没有做错什么,而是这个郡主在仰仗身份,欺压平民。
顿时,一些异样的目光看向阮北北。
阮北北姣好的面容有些破裂,死死地盯着林熙被斗笠遮住的面容。
“你到底是何人,光天化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到底是做贼心虚呢,还是丑陋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