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脸色一正:“姜二弟与我情同手足,能够凑巧救了他我只感到高兴,若是收谢银那成什么人了?”
他说着对姜安诚微微一笑:“伯父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姜安诚不由点头。
有道理啊,要是他救了好友,好友家提了银子来谢,他恐怕会气得把银子丢出去。
管事还待再说,被姜安诚狠狠瞪了一眼。
管事提着礼盒不吭声了。
姜安诚越觉得眼前少年合眼缘,问道:“不知道余公子与犬子如何结识的?”
郁谨忙道:“伯父就像甄大人那样叫我小余吧。”
姜安诚不是个拘泥的人,闻言笑了:“行,那以后就叫你小余。”
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姜湛唯恐郁谨把二人在青楼附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说出来,忙插口道:“儿子当时正与人打架,情况危急,余七哥正好路过就拔刀相助救了我,从此我们就结识了。”
姜安诚看郁谨越顺眼起来:“这么说,这是小余第二次救你了。”
难怪与混账儿子那些狐朋狗友不一样,原来结识的方式就与那些纨绔子不同。
果然还是小余这种自力更生不靠家里的年轻人最可靠,这样的年轻人哪怕家里条件差点都比那些只知道惹祸的纨绔子强一百倍。
“小余啊,以后没事常来伯府玩,反正两家离得近。”姜安诚看向郁谨的眼神几乎可以用“慈爱”来形容。
郁谨心中一喜,打蛇随棍上:“只要伯父不嫌小侄叨扰就好。”
没想到救了姜湛还有这么大的收获,真是意外之喜。
姜安诚脸一板:“这是什么话!姜湛结交的若都是你这样的朋友,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二人完全把姜湛忽略,又聊了许久姜安诚才提出告辞。
郁谨把姜安诚送到大门外,目送他远走。
留下来的姜湛叹了口气:“余七哥,比起我来,我父亲大概更希望你是他儿子。”
郁谨笑得意味深长。
女婿也是半子嘛,他完全有信心当好这个儿子的。
呃,当然最关键要感谢姜湛这个儿子的衬托——郁谨不厚道地想。
二人重新返回院中,姜湛一连灌了两杯茶水。
郁谨笑道:“酒喝多了,改喝茶了?”
姜湛撩起眼皮看了郁谨一眼,认真道:“余七哥,我不想像以前那样混下去了,你帮我参谋参谋吧。”
“你有什么打算?”
姜湛挠了挠头,有些茫然:“读书我根本不是那块料,每日去学堂纯粹浪费时间,可是又想不出来能干什么。余七哥,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就算去做生意非得弄砸了不可。”
“姜二弟不如去营卫当差?”
姜湛就丧了气:“寻常营卫家里人不会同意我去,想进禁卫军需要托关系——“
“不如我帮你问问吧。”
“余七哥认识人?”
郁谨笑道:“机缘巧合倒是结识了几个用得上的朋友,总之我先试试再说。”
“多谢余七哥了。”姜湛沉重的心情稍缓,当然被男人占了便宜这个巨大的打击一时半会儿是无法恢复的。
姜安诚与郁谨一番畅谈,回到府中心情尚可,可是有一人心情却糟透了。
姜二老爷从礼部尚书府灰头土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