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和心里暗骂苏馨太阴险,自己给了这房契地契本来就肉疼,现在还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完全是想挑拨离间来着。
可是他看着陈秉峰一脸难堪的脸色,心里也觉得不痛快,自己又不是不请他来看诊,可是他自己没用,看不好自己的太太,这能怪自己花了大价钱请苏馨出手吗?
他心里一琢磨,就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亲家,我这也是没法子啊,那茶楼我也舍不得,十几年前盘来的时候就花了一笔银子,前几年这房子又全都翻了重建,我这又填进去一笔银子,可是这些又怎么能比得上我太太的安危了?”
他这话不仅指出了自己对结妻子的敬重,也隐约说出了对茶楼的不舍。
陈秉峰自然是不能说他了,只能对着苏馨,一脸正义凛然的道:“治病救人,乃是我们医者本分,你这样漫天要价,实在是太没有医德了。”
苏馨用你真不识货的眼神看着他:“我用的是千金难求的灵药,你觉得卖灵芝和甘草的价钱能一样吗?还是你觉得刘太太的命不值这一栋茶楼?”
陈秉峰被她说的面红耳赤,最终只能不甘心的道:“可是你才学了几年的医术?就敢这样贸然出手,要是刘太太有个好歹怎么办?”
苏馨素手一摊,很欠揍的开口:“没办法,谁让我天赋好,就像是甘罗十二岁就能官拜丞相,可是有些人就算是熬到死,也还是个秀才。”
“你……”真是欺人太甚。
可是陈秉峰现在也不敢说出来后面那几个字。
如今,对于这个前儿媳妇,他已然收起了最初的轻视。
没办法,人家确实是治好了顽疾,谁让这是个用实力说话的世道呢?
他甚至已经开始嫉妒边上的两个大夫——若是他在苏馨的边上打打下手什么的,兴许能知道她是怎么救治人的。
同为医者,他也很好奇苏馨怎么就能这么厉害。
现在,他愁的就是苏馨真的在茶楼开医馆,那自己的医馆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他觉得很快就会传遍苏馨出手救治好他们治不好的病人。
现在,他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要天价诊金的消息泄露出去。
百姓们本来就怕去医馆花银子,有点病忌讳医,等大家知道她一出手就要了刘家的茶楼,估计也没有病人敢踏进去她的医馆。
于是,陈秉峰不搭理苏馨,自己神色冷淡的和大家告辞,就大步离开了。
刘庆和却诡异的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
他就知道自己这样一说,陈家就会对苏馨有意见,以后就不用自己出手了,只管稳坐钓鱼台,看他们鹬蚌相争,自己渔翁得利。
苏馨自己亲自守着刘太太,不是她拿了天价的诊费,这才尽心尽力。
而是因为她第一回用灵药蛊,这玩意有没有人教,自己也是瞎子过河,摸不着边,心里没底。
另一边的苏老三则是破罐子破摔。
反正现在自己也逃不开,刘家又不苛刻他,美酒佳肴管够,想着就算是死,也要当个饱死鬼的念头,他也就吃好喝好,高床软卧的睡好,倒是一点也不觉得日子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