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意也好,厌恶也罢。前世的就该完全留在前世,又何必再度讲出,惹了今生之人的恶心。
许锦言迟迟不踏上那红绸,她远远向走来的赵斐行了一礼道:“太子殿下,宁安怎敢劳烦殿下相迎?”
赵斐的步伐一停,脸上的笑容也有了滞住的意思。前世的那份记忆太过清晰,记忆中的许锦言对他从来都是温柔顺从,怯生生的瞧着他,琉璃眼眸露出无限的爱意。
回忆里充斥了这般温柔的许锦言,现在甫一见许锦言冷若冰霜的样子,赵斐心里无所适从的感觉忽然就加了重。
“言儿,你应该知道我不再是从前的赵斐,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赵斐终于走到了许锦言的面前,低声对她道。
“殿下的话,我不明白。”许锦言暂时还是决定装傻到底,只要她推说不知道赵斐再说什么,量赵斐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挥挥手,示意她周围的人退下。现在赵斐的眼神看着不太对劲,谁知道这人一会儿能说出什么话来。
赵斐和她的那些事情,最好还是永永远远的被埋葬在过去,永永远远都不要为人所知。
像是要验证许锦言的话一般,赵斐轻轻一笑,他瞧着面前那张前世今生都一样清婉动人的容颜道:“你不要想着骗我,你我同床共枕了十几年,我难道会不清楚你的性子。”
他故意提醒着她,她曾经和他同床共枕过十几年的这个事实,眼看着那清婉的容颜迅速变了颜色,赵斐的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快感。
她脑海里此刻在想着什么呢?
是不是那些曾与他交颈而卧的日子亦或是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
为了激怒她,赵斐靠近她的耳边又轻声补了一句,“我近日里日日都在回想从前的那些事,觉我的记忆还算是清晰。我记着你胸前好像有一颗痣,我说的可对?”
许锦言浑身凉,随着赵斐的轻声言语,那屈辱的曾经一下子扑面而来,她强硬的迫使自己不去回忆,随即狠狠瞪向赵斐,咬牙切齿道:“赵斐,你不要太无耻了。”
“无耻?你背着我嫁给别人,难道就不无耻了吗?”赵斐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看样子是真的了怒。
赵斐只要一想到她曾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他心中的怒火就像是压抑不住的泉水一般咕嘟嘟的往出冒。
许锦言冷笑一声,“赵斐,你清醒一点。对于我来说,张正是我的夫君,你才是别人。”
赵斐一下怒极,他瞪着许锦言道:“你再敢说一遍?”
张正是她的夫君?他才是别人?
她只要再敢说一遍,他就立刻让她清楚清楚,谁才是她的夫君,而她又命里注定应该是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