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梨的花轿走,魏华音留了话也离开,二房的酒席她也不准备吃,魏多金娶亲,离得近,新媳妇儿估计快到了。
“别人家的事儿,跑的可真是快!这边事儿都还没完呢!”赵氏撇着嘴说。
丁氏这会正心里伤心,又担忧着晚上的洞房,能不能过关。虽然准备是挺全面,毕竟不一样了,还是怕会被揭穿。
听魏华音走了,也只是抬了抬眼。
有人忍不住呛上赵氏一声,“两边都是喜事,都是提前请的。夫妻俩都在这边,已经送了嫁了,也没啥事儿了,音姑这才到那边去的!又不打算吃酒,再不过去,人家新媳妇儿都下轿了!”
赵氏心里不平的回呛,“管得倒宽呢!谁知道你这么捧臭脚丫子!”
周围的村人忍不住不屑,这赵氏当真是蠢猪一样!不让插手染坊,要不来秘方和分红,这跟破罐子破摔了一样,当众就说这话!三房要是能弄好了才怪!
魏华音赶到魏家沟,这边新娘子还没有到,探路的说是快了,来的正好。
很快,魏多金踩着吉时,迎了新娘子回来。
众人挤过来看热闹,抢喜钱和喜糖。
新娘子下了花轿,拜了天地,送进洞房。
魏华音进去看了新娘子,肤色不白,却也眉清目秀,一双眼透着温婉之色,腼腆的抿着嘴,两耳通红,看着倒是个好相与的。
魏铁根家亲戚不多,待的客都是乡里乡亲,虽然不很多,席面办的却很体面。
魏华音和魏嫂子娘家的人坐在一桌上,被让了半天菜。
魏华玉带着善善,还被安排了给小孩子吃的虾仁蒸蛋,和牛乳甜食。
这边热闹完,魏华音把善善带回家洗干净,染坊的分红提前给她,送了她们娘俩回家。
白玉染那边一直拖到天擦黑才回来,又被灌了不少酒,整个人醉着的回来的。
平顺和夏来搀着他回来。
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心的李氏,“你身子不好,还喝那么多酒!快喝点醒酒汤,解解酒!”
知道钱家兄弟多,肯定会灌酒。白玉染再推,也免不了会喝上一些,家里早就备着了。
魏华音看看他的眼睛,还是清明的,就是身上都是酒味儿,让乳娘把小奶包抱走,她伺候白玉染喝醒酒汤,换衣裳。
“这边我看着就行了!婆婆回去歇着吧!”魏华音喊了钟叔送她。
李氏又叮嘱几句,这才回去。
田氏看李氏一个人从大院出来,多好的下手机会!只可惜,白玉梨那个小贱人今儿个嫁出去,没法过来下手!她又不想沾上人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氏回了家。
二房那边白三郎也喝的酩酊大醉。
同样醉倒的还有白四郎。
幸免的只有白大郎。
众人都说钱家不愧是开酒坊的,果然有酒!家里兄弟多,又都能喝!谁去谁喝多!
白玉染喝了醒酒汤,泡了个澡,已经彻底醒了酒,“今儿个晚饭要多吃点!”
“晌午还没撑着!?”魏华音说他,竟然喝了那么多。
白玉染笑着把她拉进怀里,“都是酒,没吃多少东西!知道你肯定给我熬了粥!”
“莲子粥!”魏华音回他。
白玉染亲了亲她,“要喝三碗!”
魏华音还特意加了冰糖,葡萄干,香米刚刚开花就停了火,所以米粒带着嚼劲儿,莲子又是提前泡上的,已经炖的软烂,加上甜酸口的葡萄干。
白玉染说是喝三碗,当真就喝了三碗。
“酒席像是没吃东西一样!”魏华音看他兴致倒是不低,以为高兴把白玉梨那个偏执烦人的嫁出去了,其他不用以后时不时看见她。
白玉染笑看着,舀了一勺葡萄干和莲子喂她,没有跟她多说。
二房这边,丁氏也是全身紧绷紧张,提心吊胆,生怕露馅儿。
白玉梨死死攥着手,小脸绷着白。听钱三郎进屋来,顿时全身紧绷。
“娘子!”钱三郎过来拉她的手,一看她全身僵硬的厉害,顿时心里一软,温柔的安抚她,“别怕!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会对你好,会疼你宠你的!”
白玉梨根本没想过要这样嫁人,可是形势逼着,已经容不得她有别的想法,只能就这么嫁给这个钱三郎!也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她也志不在此了!只要能蒙混过今儿个晚上的洞房,以后再说!
低着头点了点头,低声应,“嗯!”
钱三郎去倒了合卺酒,“来!今儿个是我们成亲的大喜日子!我们还有一个合卺酒!”
白玉梨抬眼看过去,“这个酒容不容易醉?”
钱三郎喝了不少酒,也是兄弟多,为他挡了些。怕洞房不成,特意喝了醒酒汤才进的新房。看她问这个,忍不住笑,“我们家虽然酿酒,今儿个也确实把你兄弟都灌了不少,但是洞房的合卺酒,不是烈酒!是果子甜酒!很好喝的!不用怕!”
白玉梨是看他没有喝醉,所以才问这个,“能不能换成烈一点的酒?我我怕!要是多喝点,喝醉了,就不会不会”
钱三郎这会觉的她可爱,“我怕酒太烈,你一杯就倒了!”
白玉梨已经悄悄吃了解酒药,“不怕!要是醉了”
看她未尽之言,脸上的胭脂色俏丽好看,他钱三郎也是娶了个合心的娘子!比那不愿意跟他的的强了百倍!拉住她的手,“都依你!”
重新倒了酒,让她先试试辣不辣。
白玉梨强忍着喝了一点,“太辣了,你替我喝吧!”
钱三郎顿时把她这当成撒娇,而且这杯被她先尝过,也不算合卺酒了,当即应声,替她喝了,又倒上酒,“你只喝这一杯就行了!这一杯下去,保证你就有些醉了!”
两人挽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