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伸出手来,在下也略通歧黄之术,或许能解姑娘所中之毒。”沈风息看着魏华音微微抬手示意。
“你也会医术?那咋差点被毒死在山上?”白玉染明知故问道。
沈风息声音淡冷的回道,“采药时,一时不慎,中了毒。”
骗子!上辈子也是这么骗音宝儿的!在音宝儿家里赖了那么久!这辈子你休想了!
白玉染心里骂着他,嘴上应着,“原来这样!医者不能自医!”
拉着魏华音,“华音!要不让他看看吧!”
魏华音皱着眉,把手放在桌上。
沈风息把了脉,拿出随身带的金针,直接隔着衣服入穴。
骤然的疼痛让魏华音脸色一变,连忙忍住。
沈风息已经拔出金针,“此毒并不难解,我就可以。”
顾大夫一听先激动了,“你当真能解?那你知道音姑所中何毒吗?”
“乃西域一种银蛇草,不致命,却无色无味无可察觉,可致瘾,致胖,致癫疯,毒素沉积肌肤之中,毒深不可孕。”沈风息解释。
卫氏倒吸口气,“柳氏哪来的这种毒?这也太歹毒了!”
顾大夫也拧眉。
“这毒你能解?你真能救我娘子!?”白玉染急忙抓着他问。
沈风息神色淡冷的看了眼胳膊的手,收回胳膊,“可解,不过得要三个月。”
“好!不管多久,只要你能解了我娘子的毒,你的恩我两辈子都不会忘!”白玉染立马就催促他赶紧的。
魏华音有些愣神,没想到白玉染救回来的这个人,竟然能解她身上的毒。
“你要多少钱?我现在没有,以后也会加倍还你!”白玉染问他。
“不必。你们救我,我救她也应当。”沈风息从不缺金银,虽然他毒有时辰,可没想到本不该毒的时候,突然毒了。真要躺在山上,只怕被野兽毒虫啃食。他们也算救了他。
“需要用哪些药?我这里没有的,我们再去配!”顾大夫忙问。
沈风息要了纸笔,把药方子写下来。
顾大夫一看后面按斤数抓的,就猜到有药浴的,点点头。
白玉染回家拿钱,跟着他去抓药。
抓回来,花了二百多两银子,还是跑了三家药铺才凑齐所有药。
沈风息让他们准备一口大锅,把药配份煮开,晾到不烫,让魏华音喝了汤药,坐进去泡浴半个时辰,药水不能凉,一直保持热度。
魏华音被烫全身红,热气里一股难闻的药味儿,熏蒸的头昏。
“音宝儿!忍一忍,很快就好了!”白玉染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
魏华音点头,“嗯。”
“我给你讲故事!从前有个老头,他卖油”白玉染趴在缸跟前给她讲故事哄她,时不时给她擦汗。
魏华音脑子有些昏昏的,断断续续的听着他说话。
小半时辰过去,白玉染看着给她擦汗的帕子,上面一层浅色的黑污,是从魏华音体内排出来的沉积毒素。
等半个时辰终于结束,白玉染立马给她换了干净温水洗澡。
魏华音脱下衣裳才现,身上附着一层黑污,擦洗了下,掉下来,露出来的肌肤,却显的更加黑了。
沈风息听了,“先解脏腑,再解肌肤。”
白玉染连忙道谢,“明天还需要泡吗?”
“口服的继续,药浴两天一次。”沈风息回他。
白玉染拿着药,带着魏华音回家。
把她安置在床上,“你想吃点啥?我去做!”
“粥。”魏华音只是泡的有些无力,并没有大碍,不是不能动了。
白玉染去煮了粥,拌了小菜。
吃了晚饭又扶着她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消食。
等睡觉,不等她睡着,直接强势的把她搂在怀里,“华音!三个月,你就能把毒解了!再也不用受这个毒所累!”
“你先放开。”魏华音觉的已经惯成他的毛病了,越来越没脸没皮。
“不放!你要解了毒,再没有这些软乎乎的肉肉了!”白玉染更宁愿她胖着,这样就没有人来跟他抢!
魏华音踢了他两脚。
白玉染抱的更紧了,在她脸上亲了亲,“乖!快睡觉!明儿个得早起!我们的钱快没有了!”
“今儿个抓药花了多少?”魏华音问他。
“二百多两!我把蛇和人参卖了刚好够。”白玉染拍拍她,让她快睡。
魏华音默了下,那些药的只够十几次用的,两天药浴一次,也得六百多两银子。她压箱底的总共八十两,就算加上他的银票也不够。
次一天起来,魏华音回了不少力气,拉着他就上山。
结果还没出门就碰到魏文斌几个人,“魏音姑!十几天不见,你又晒黑了一层!?”
白玉染脸色一沉,目光如剑。
魏文斌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了,看白玉染眼冒凶光,“那个我是说,你既然黑,大夏天里就少出来晒!日头毒!”
“闭上嘴!”白玉染冷声道。
魏文斌撇了下嘴,他都已经圆回来了!而且也没说错,本来就黑,还晒,不是更黑更不能要了!?
既然上山,不能少了翠姑和魏多银,魏小贵。
喊来他们仨,一看魏华音,也是觉她比之前黑了点。
翠姑过来拉着她,“音姑!农忙你不是没下地吗?咋晒成这样了!?”
魏多银也也点头。魏小贵也应声。
都认为她是在白家受了虐待,晒成这么黑的。魏华音扯了下嘴角,“来回跑的了吧!”
翠姑看了看白玉染,他都没有跑黑,凶凶的瞪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有事儿不会你去干!就使唤音姑!”
魏多银和魏小贵也眼神带着审视的看着白玉染。
“嗯!我知道!”白玉染乖乖的点头应声。
“走吧!”魏华音催促。
一行人跟着她上了山。
外围是被她们打的没啥蛇了,这次他们准备往里面去。
果然那些蛇像是搬家了一样,一打一个准。一天下来,抓了十几条毒蛇,无毒的也抓了十几条。
次一天白玉染跟着到县城去把蛇卖了,俩人分了十二两银子,又急急忙忙赶回来给魏华音煮药汤泡浴。
魏华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办法。
“别担心这个,抓药的钱咱们还是有的!”白玉染笑着揉揉她的头,拿出一块已经被切割掉过半的圆木。
魏华音看那圆木通体乌黑,内里着黑金色,明显的和他送的乌木珠串和簪子一块料,张了张嘴,“你不是不知道?”
“我本来是想传给咱儿子的!算了!传给他些别的!”白玉染拿布包起来。
“你!银子的事儿我自己会想办法!这个东西你好好保存着吧!”魏华音黑着脸道。
白玉染按住她,“你安心解毒养身体!这个东西,以后还会有的!”
魏华音呵呵,乌木说有就有?
“等咱们有钱了,买一块回来!”白玉染揉揉她的脸。
带着乌木,赶到县城,找到了曲正沿,请他帮忙问问,有没有想要买阴沉木。
“有啊!我就买!你们有那个?”曲正沿碰上好东西,手里有钱会自己收了,尤其是能存放,又增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