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左一右两个男人的灼灼目光下,甘楚颤颤分开双腿,接受了初步的损伤评估。
医生用无菌纱布擦去表面分泌物,仔细观察整体情况,随后用棉签拨弄花缝,探入拭子取样,将样本交给助手封存送检。
检查结束后,医生才边给她上药,边做出诊断。
“目前看来只是机械性摩擦导致的轻度出血,暂未发现明显撕裂。”
“如果要确认深层损伤,建议去医院做阴道窥器检查或阴道B超,这里没有相应设备。”
这里只是关押向棐用的临时别墅,驻扎的医疗团队更擅长处理审讯甚至拘禁带来的外伤,确实不大会配备完整的妇科检查仪器。
甘楚状似无助又彷徨,抬眸和站在床尾的向棐短暂地对上视线。
他眨了叁下眼。
【答应他】
甘楚不知向棐是为了拖延时间抑或另有打算,但戏也演到这里了,姑且看看他的后手。
于是,她低声哀求着不远处那面容冷淡、正专注听取医疗助理汇报的男人。
“成霖哥,我怕…我想去检查……”
在客厅被大阵仗吵得酒醒了一半的卓忱也不知何时靠在了门边,懒散又恶劣地提议。
“真多事,干脆扔这不带回去得了。”
“阿忱。”
卓忱玩世不恭的话语,让纪成霖微微皱眉,不大赞成的模样。
他似乎在衡量安排甘楚做详细检查是否会打乱原定计划——去医院会分散安保的布置,任何人员流动都是风险。
他和向棐虽正统有别,但同是世家出身,自然知道彼此的谋算都是层层嵌套的,一步差错就可能引出连环漏洞。
双方的底牌仍未揭开,此时可以说是拉锯的关键时期。
谈判告一段落,进入僵持阶段却忽然出现了流血事件,是显而易见的危险讯号。
局势需要控制,越谨慎越好。
至于其中受伤的棋子,留在现场被观察,是最妥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