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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包养,N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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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首先是人,其次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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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保证,她不会再次被用作交易筹码,送至更残酷的赌桌之上?

谁能保证,她不会无声无息消失在某一场靡靡夜宴中,连尸骨都不剩?

既然无法摧毁这个稳固的体系。甘楚只能先消解被侵害的意义,往前奔至安全区域,再作梳理复盘。

躲起来,以期日后,至少是个念想。

甘楚慢条斯理地用洗漱间备好的妆品整理干净自己。

镜中之人,眉眼依旧清丽娇柔,肌肤白细如瓷,裙摆轻软如花瓣。

健康状态虽然欠佳,但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只要能脱离这个魔窟,好好养上半年,一切都能回到正轨。

门外几个男人已经开始谈正事。

从下流情欲无缝切换至利益分割,与其说是上位者的素养,不如说是本能的冷漠。

对他们来说,性爱并非私密情感交流,只是消遣的一种,和酒桌上的推杯换盏、赌局里的筹码博弈没什么两样。

人的价值,从来都由其可用性决定——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谈判桌上。

甘楚从纪成霖身上学到了一点这种冷酷的处事方式。

但她并不认为自己就处于解离状态——冷静看待重大创伤,如旁观者抽离己身。

“全是扯淡。”

她冷笑一声,轻嘲这狗屁理论。

由男人犯下的罪行,又用男性视角来定义女性的痛苦?

谁定义的创伤等级?什么程度的痛苦算“重大”?

即使她身处其中一个严重伤害范畴,也并非一定要陷入对应症状,沉溺于社会建构的受害者叙事模式。

心理学那一套虚伪得让人反胃,还不如冷血的经济学,赤裸的权力分配好过带了道德色彩的说教规训。

她的痛苦,归根结底是权力结构自上而下造成的,而非单纯性别问题。

手中没有筹码和武器就贸然闯入权贵猎场,活该被贴上可消耗的资源标签,被剥削,被碾压,被吞噬。

但她的一辈子还长着呢,不值得就此烂在这片腥臭的泥沼里。

为错误的选择赎罪?往后再说。

现在,她要把过去当作教材,而非紧缚手脚的枷锁。

在纪成霖把她最后一点价值榨取干净之前,她要先下车。

不,不只是下车——甘楚要找到一条真正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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