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白玉缠枝玉笛,裹挟桃花花瓣,直击而来。
季寻真:“???”
三股神力之下,还没等姜承光的刀刃下来。
姜承光的手臂便齐声而断不说,更是化为了齑粉。
连同化为齑粉的……还有……
那闪着金光的陶塑人像……
我个龟龟的。
小狼崽就算了,越不惊就算了,谈明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谈……谈明月……”季寻真口中喃喃这个名字。
仿佛在那消失的记忆里,她已经千万遍地呢喃过这个名字。
她很想问,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是不是也对我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恻动……
意识消失了,消失的前一刻,她的余光瞥见小狼崽跌落在地上。
那一双狼眼,愤恨地看着眼前的牛鼻子小道士……
………………………………………………………
【阿真,阿真,阿真你醒醒啊!】识海里,一个脆亮的声音焦急地呼唤着她。
季寻真顶着昏昏沉沉的脑子,睁开了眼,“小天道,好久不见……”
【阿真,小天道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小天道委委屈屈地蹭蹭季寻真的手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现在睡的床榻舒服极了,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季寻真忍不住眯着眼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都怪谈明月那个害人精。”季寻真以为谈明月只是用复视器灵监视她,没有想到他竟然跟在她身边,“谁叫他一直跟着我的。”
【谈明月……谈明月是谁啊?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小天道歪了歪脑袋,努力从自己小脑袋里面掏出相应的记忆。
哇,神奇了。
季寻真想,她如今到底是进了什么鬼地方,那股小天道对谈明月特殊的屏蔽居然解除了。
【阿真,你是不是在说什么啊,小天道听不到。】又委屈兮兮了。
得,她算是明白了。
谈明月的屏蔽机制还在,只是变成了如果她想小天道听到关于谈明月的信息,小天道才能听到。
能不能听到,取决于她自己。
谈明月,牛逼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小天道终于在记忆深处,探寻到了这个名字所属的那个人,不过那人身份如此之高,为何自己对他的印象这么淡薄呢,【未来的上清界之主,百家仙首,谈明月!】
【阿真,你遇见他啦?】小天道记得,那个人,是季寻真的夫君。
不过季寻真应当不怎么喜欢他才对,不然这么久,怎么就不提起他呢。
哼,小天道就知道,这辈子阿真不会把心割成太多块的。
就算割了,最大的那一块,一定是留给小天道的!
骄傲地翘起了小尾巴!
“嗯,现在就是个小小的臭道士,还不是什么上清界之主。”季寻真眯着眼睛小憩,姿势懒散又舒适。
等等,阿真这个语气怎么回事?!
它可从来没有见过阿真这么亲昵的喊过一个人。
等等,小天道猛然地察觉到一件事。
小手手缓慢且认真的贴紧了季寻真的手腕,小小的灵识温和又气吞万物地漫流过季寻真的四肢八骸……
【阿真……你……】小天道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季寻真双手枕着自己的后脑勺,懒散道。
【你的情根……重新长出来了……】小天道知道季寻真割过情根,重生之后,按道理说以前的东西都会长出来。
可她的情根迟迟没有新生的迹象,小天道还以为……那玩意儿不会随着重生而新生呢,谁知道——
“什么?”季寻真赶紧跳起来。
【是谈明月那家伙吗?】小天道真的快哭了,它就睡了几天啊,以前季寻真识海里还一片荒芜的情根田野,如今以长出了点点新苗。
大有春夜雨后春笋长的势头。
它就睡了短短几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上辈子那个不受宠的正房还真的跑进了阿真心里吗?明明连越家小殿下和狼崽崽都进不去,那个臭道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在小天道独自难受自己护得好好的大饼莫名被人咬了一口之际,季寻真按了按自己酸胀的心,她上辈子割情根都割了三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