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着你?”贺星洲盯着她,豹一样的眼睛盯着她。
“我们的婚约早在那一日便取消了,从此以后各自婚配、互不相干。”澹台灵犀毫不示弱。
“哦?你打算在我走后,就与那个男人成婚?”贺星洲语气甚怪。
澹台灵犀一怔,随口说道,“是又怎样?”
紧接着,她感受到了一股大力,将她掼在了桌案之上,虽说男人的那只手早已托着她,不至于疼痛,她还是吃了一惊,“啊!”
一只火一般灼热的大掌捂住她的嘴巴,堵住了她的惊呼。
随着大掌而来的,是男人熟练而霸|道的动作,他太熟悉自己手下的这具躯体了,相应的,他身下的这个人,也无比地适应他。
贺星洲解开了澹台灵犀的腰带,以腰带覆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旁低语,“灵犀,你瞧,你这么熟悉我,你是我的。”
“我不是,我是自己的。”澹台灵犀咬着牙,抵御身体的感受。
“你需要我,每半月一次,否则你会活不下去。”贺星洲伏下身来,掐住澹台灵犀的下巴。
“我宁愿死——贺星洲,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活着?”澹台灵犀本能地抓着贺星洲的肩膀。
“你必须活着,这是你欠我的。”贺星洲在澹台灵犀耳边低语。
疼痛,眼泪,无法言喻的烟花在脑海里绽开。
澹台灵犀的指甲无意识地抠挖着桌案,腰带作的蒙眼布被她的眼泪打湿了,“贺星洲,你还要折磨我多久啊……”
贺星洲的动作短暂地停了一下,澹台灵犀没有感知到,他只是轻轻地,害怕她发现一般,轻啄了一下蒙眼布。
他从来不吻她,他只欺负她、憎恨她、玩弄她,“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
这是第一次季寻真皱着眉观摩别人办事,太奇怪了,纵使她如今灵力稀薄,她依然能以从前的观测之法察觉出贺星洲阳气的迅速的流逝。
就好像,贺星洲在以这种方式,将阳气与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澹台灵犀一般。
更诡异的是澹台灵犀,这般充沛的仙缘阳气,进入她的体内之后,竟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贺星洲对澹台灵犀说出,如果他半月不来一次,她就会死这种话呢……
正当季寻真思考之际,一个声音打算了她——
“季寻真,他俩又是撕衣服又是互搏……是在决斗吧。”越不惊第一次见到如斯场景,孩子感到害怕,“你们凡间打架,都是这般……粗鲁的吗?”
“你在梦里,和你父王不撕衣服、不互搏的吗?”季寻真揶揄地靠近越不惊。
【脏了,脏了,耳朵脏了。】小天道用小手手堵住了自己耳朵,小孩子还是不要承受这种不可承受之重了。
“并未。”越不惊摇了摇头,他与父王子爱父慈,怎会出现争执?
“那你怎么……”季寻真饶有趣味地盯了眼他的腹部又将目光缓缓向下移,“怎么怀有身孕的呢?”
“感天而孕。”越不惊心漏了几拍,又莫名有些羞耻。
季寻真:“???”
敢情你做个怀孕生子的春|梦,还不带颜色的啊?
她算是终于明白了,当初公孔雀为何这么鄙夷越不惊了。
切,童子鸡,是真的童子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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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铎官所暂住的东苑客房,夜半三更。
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携贴身嬷嬷红姨屏退了所有人来到了这里。
她乃是津阳道太守的继室闵姑,她带来了一个玳瑁匣子,想要献给主采铎官朝飞白。
狡兔三窟,纵使自己的女婿承诺要将自己和女儿一同带去托天城,但闵姑心里清楚,贺星洲对澹台蔓始终无爱,她要找一种更加可靠的方法。
主采铎官朝飞白外出,屋中则是另一采铎官冯邑招待了她。
闵姑对冯邑没有兴趣,她知晓朝飞白才是此次择选的主使,正要告辞之际,冯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夫人前来,可否是想通过朝大人前去托天城?”冯邑高冠博带,通身样貌气质与朝飞白相比丝毫不差。
然,实力相近地位迥异的人,在人间又有几何。
“恕妾室不能说明,仙君,妾身就此别过了。”闵姑行了个端庄大方的礼。
冯邑脸色一沉,如何看不出来,这又是一场和朝飞白较量彻头彻尾的失败。
“等等,在下倒是有一言,想要赠与夫人。”
“何事?”闵姑隐隐兴奋,仙君赠言谁不喜欢呢,虽说是一个并无权势的仙官。
当她抬起头来,她的瞳孔急剧伸缩,她长大了嘴,想要向站在门外的红姨呼救。
可惜已经晚了。
口器从冯邑的脸皮里刺了出来,尖尖地刺到了闵姑光洁的脑门里,吸地一下,她的脑袋扁了……
灯影散在窗户上,上面的人影诡异地没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