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口味如此特别。”
季寻真:“……”
越不惊背过身去,手撑着梁柱弯下腰去,他笑到胃都在抽,憋得好开心。
季寻真快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小天道也挺心疼的,虽然它整只玉镯子都憋笑憋得通红,但它真的从来没见过这只老狗比如此脆弱的时候。
好快意啊!
“是之前一场星云所致,在下才神思恍惚、铸成大错,公孔雀,这有没有办法补救啊?”要是公孔雀敢说没办法,她立马挂根绳子吊死在他家门口的那棵苦楝树上!
【你别乱碰瓷,公孔雀这店外亮堂堂的,除了两个石狮子,没有树。】小天道弱弱矫正。
‘你闭嘴,他要是不救我,我能让他门口两个石狮子都脏了。’季寻真狠狠咬牙。
咦——好可怕的女……不,男人。
“有是有。”公孔雀点头。
“什么什么?”季寻真两只眼睛圆滚滚的都亮了。
公孔雀抽出三个手指,“三个月后,蛮神之涎第一次重塑身躯的冷却时间过去,你就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每三月一次,不可错过。”
季寻真在自己庞大的身躯下,嘤嘤喜极而泣,没想到蛮神之涎还能重选性别,救她狗命。
越不惊转过身来,扶住额头,“公孔雀,借她一件衣服吧。”
“她要随我们重返人间,这样有伤风化。”
公孔雀媚眼如丝地瞧了季寻真一眼,她娇小的衣裙绷不住雄壮的身材,早已重重裂开,只剩下几块布片裹|身了,“确实。”
公孔雀深以为然,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的程度,遂进去拿衣服。
“越不惊。”季寻真蓦然拉住少年袖子,月光下,她横肉纷飞的脸上鲜少出现这般温柔落魄的神色。
越不惊赶紧跳离她五尺远,玉笛隔开她的手指,“你做什么,手拿开,脏得很。”
季寻真:“……”
“我才洗了澡的,不脏的。”她垂下来眸子,“公孔雀那些衣服可|骚了,我借你的可好?”
“不好,我不想……弄脏了。”越不惊别过脸,铁石心肠道。
骄矜又高贵的永夜天狱少城主,怎么会把衣服借给一个来路不明又不甚好看的粗汉子呢……
再说了,她重塑身体过后身材又那么壮硕,他那些名贵的布料,能经得起她撑几下?
妈的,好不容易温柔一回。
正当季寻真握紧了拳头,身上几块薄布片随着她肌肉的横向游走正要爆破,公孔雀把衣服找来了,不由分说按着她的胸肌,比划几下,“不行,这他娘的也太壮了。”
“你是不是按错地方了?”季寻真垂下眼,盯着绝世美人按住自己胸肌的手。
公孔雀这才意识到不对,大意了,毕竟对方长得这么威武雄壮,很难想象之前是个女人。
于是他放开手来,想找补一下,“要不,我的胸给你,你给按回去?”
说完,他抖抖|胸,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身材。
季寻真拳头捏得更紧了。
七尺大辱,七尺,是七尺男儿的七尺!
“小歌,她亦帮了我们,不若我们也帮帮她?”公孔雀身后,一男声徐徐开口。
听得出是公孔雀的姘|头,不过躲在暗处,瞧不见模样。
公孔雀只得点了点头,进屋去翻箱倒柜,不一会摸出一个小红瓷瓶来,扔给季寻真,“喝了。”
季寻真连忙称谢,知道是好东西,赶紧一滴不剩地喝了。
在一阵浑身高热之后,季寻真满身横肉逐渐消失,她的皮肤变得光滑,脸上的络腮胡也渐渐没了。
“这东西能让你样貌改变得稍微能看点,不至于那么……那么……”公孔雀不好说“猎奇”两个字,这太打击人了。
“咯,你自己看看。”公孔雀递了一枚镜子给她,“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用蛮神之涎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的,你是我平身见过的第一个。”
季寻真接过镜子,顺便啐了一口,“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永夜天狱的错,按理说越不惊少城主应代表永夜天狱负全责。”
越不惊炸了毛一样跳起来,“我们永夜天狱天都快被捅破了好不好,你这是受害者有罪论。”
哼。
季寻真不理他了,兀自看起了镜子前自己的脸,她的面目变得俊秀了起来,一双大眼眼尾上挑,甚至还有点魅。
勉强算得上是个……壮硕了点的,娘娘腔。
“谢谢啊,漂亮孔雀。”季寻真抬眼,对上绝色女子那双足以溺死人的眼睛,“祝你和你心上人百年好合。”
公孔雀展颜一笑,整个人活色生香,“彼此彼此,你们也是啊。”
季寻真:“???”
越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