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人改造好了。
因为有林西的帮忙,仿真人的改造进度十分喜人,大伙全体动员,分工合作,只用了短短一天半,正确的制造方式就被找出来了。
他们造了好几个,经过测试以后都没问题,这才选择了最适合的方式替埃莉诺造了一具身躯。
有正常的身体机能,还有活跃的脑电波运动,除了没有意识存在,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样。
当这具身体造了出来,克莱斯就迫不及待地通知了希塞尔,当然,儿子是顺带的,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林西来帮个忙。
克莱斯是个聪明人,加上林西也没有掩饰,是以,这才没过多久,克莱斯就知道林西并不普通。林西到底有多厉害,克莱斯说不清楚,但他知道,有林西帮忙,埃莉诺的意识转移也能更顺利一些。
克莱斯打了个视屏电话:有时间吗?现在来一趟可以吗?我准备解冻埃莉诺,给她转移意识。
林西点了下头:可以,我现在就过去。
克莱斯搓了搓手指,有些紧张:我们造了一个意识转移设备,是运用磁场采集原理造的,我们打算用这个转移埃莉诺的意识体,但因为实验体少,我们不确定这个机器有没有缺陷,如果失败了,你还有其他方法能进行转移吗?
林西倒是没瞒,很直接地说:我不太了解磁场原理,但如果机器有缺陷的话,不如不用,意识体比较脆弱,一次失败,再想进行二次转移会需要很长时间修养,现在噬虫问题没解决,我们可能没那么多时间等,不如就用我的方法,我对这方面技术也有一些研究,如果信我的话
需要准备什么?克莱斯也是个爽快人。
林西:能量石,越多越好。
第87章 其余线索
星际世界所说的意识转移, 对林西来说,就是夺舍的一种合理运用。
修真界里,常有大能身躯受损, 为了活下去, 他们会选择合适的躯体, 吞噬别人的灵魂,自己住进去。这种做法不可谓不阴毒, 但说实在的,这方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若能选择无主的躯壳, 或使用傀儡术炼制一个全新的身体,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保命手段。
林西不是正道修士,他生而为妖,也不拘那么多礼法, 在他看来, 没有恶毒的法术,只有心怀邪念的人。他从来不排斥剑走偏锋的术法, 对各种偏门的诀窍也多有涉猎, 转换躯体, 就是其中一种。
这法子他学的不错,以前也用自己做过实验,成功率百分之百, 绝不会有售后问题。
简单交代了克莱斯要准备的东西, 林西就带着希塞尔一起去了医疗所。
他们动作很快,克莱斯亦是不慢, 等他们到地方时,大批大批的能量石已经运到了位。
来了, 我们要怎么做?克莱斯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那么长时间熬下来,他几乎以为自己习惯了,但事实上,他并没有。只要感情不淡泊,那焦灼的心思就不会变,此刻就是这样,他甚至想不到寒暄,就眼巴巴地盯着林西,等着他唤醒埃莉诺。
林西也不是拘虚礼的人,点了下头,说:留一个人帮我,其他人都退出去吧,这个方法虽然不难,但人多气息杂,很容易影响到意识体和新躯壳的契合度。
克莱斯磨蹭了一下,很想留下来。
但希塞尔哪会让他占了这个名额,一点都不谦让地说:那我留下来,这么多人里面就我最了解你了。
克莱斯啧了一声,很想打爆熊儿子的狗头:那你母亲还最亲近我呢,你出去,我留下来。
希塞尔:呵。眉头挑着,一副嚣张到欠打的模样:我给你录下来了,等我妈醒过来,我倒要问问她,最亲近的人是你还是我。
克莱斯:!!!气得头顶冒出了火:你这个小兔崽子!
哎。希塞尔毫无心理负担地应了:您别磨蹭了,快出去吧,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给那只小秃子长毛,我妈最喜欢猫了,你把它弄秃了,我妈非得打死你。
克莱斯更生气了,恨不得立刻给他来一顿家法:臭小子!这只猫不是你弄秃的吗?
是我呀,那怎么着了,你看老妈到时候骂我还是骂你。希塞尔无所畏惧。
克莱斯:
克家里最底层莱斯,认输。
希塞尔实在是欠收拾透了,连自己老父亲的面子都不给。
林西看看他,又看看楚楚可怜的克莱斯,最终还是无情地选择了自己的鸟:希塞尔,快去搬砖,不,搬能量石。
希塞尔:嘻。得意地瞥了眼克莱斯。
转换躯体之术并不简单,若非林西灵力强大,这具身体又跟埃莉诺契合,只怕也不能成功。但不管过程怎么样,在三个小时之后,埃莉诺都成功在新身体上苏醒过来。
她昏迷太久了,使用意识操纵身体的能力大大减弱,醒过来以后,简单认了认人,便又陷入了沉默,这是正常现象,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才能恢复正常,这个时间有长有短,埃莉诺是适应良好的那一拨,只用了一周时间,便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可把克莱斯他们高兴坏了,一连几天,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眉开眼笑的样子。
希塞尔也很高兴,只是他到底没跟母亲生活过,这种情绪比较内敛,只有跟林西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像个小傻子,在他怀里滚乱一身毛。
埃莉诺完全恢复了,便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自己的傻儿子。
克莱斯发疯一样得嫉妒,但他能怎么办呢?作为家庭最底层的男人,他除了嘤嘤嘤,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埃莉诺找来的那天早上,希塞尔紧张得不能行,他接连换了四套衣服,才磨磨蹭蹭地往楼下走。然而,才走了两步,他就不太敢了,嗖得一下变回了小鸟,往林西怀里一钻:你抱着我去吧,我近乡情怯,孩怕。
林西觉得不是,从领口把瞎瘠薄扑腾的希塞尔揪出来,像抓母鸡一样,提着他两只翅膀。
你老实交代,你在怕什么?
希塞尔蹬了蹬腿,闭眼装死想蒙混过关,但林西一点都不可怜他,揪着他的翅膀使劲摇晃:老实交代,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希塞尔支支吾吾:也没什么,就我昨天,没控制好灵力,一不小心又把好不容易长了毛的绒绒烧秃了,还把它丢到我爸床上。在我们家,在我妈眼里,她的猫最大,之后才是我和我爸,谁要欺负她的猫,她一准把人吊起来打,超凶的,我最怕的就是她。
林西无话可说,心情复杂地看着希烧毛怪。
希塞尔一看他这表情,又不高兴了,疯狂叫嚣道:但这也不能怪我呀,谁让那只死胖子要往你床上跳,要你抱,要你给它梳毛,还舔你脸!他太过分了,这种事情明明只有我能做。
林西能说什么,他都不知道希塞尔是这么小心眼的鸟:难怪昨天我在房间里闻到焦味,你还骗我说,是你爸想做夜宵讨好人,结果把蛋饼烧糊了,希塞尔,你说说你几岁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这么搞事情,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