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顾心悦像女主人一样坐在主位上,她手里拿着一只白蔷薇细细修剪着,刚要插入花瓶眼角余光突然扫到正下楼的顾挽。
顾心悦火红的嘴角邪肆地勾了勾,“醒了?”
“是,没想到你也在。”顾挽径直往门口走,顾心悦突然放下手里的修花剪,冷冷地开口,“借宿完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这就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
顾挽扭过头望向顾心悦,“那你想让我怎样?跪下磕头感恩戴德吗?”
“那倒不用,只不过衡爷说今天会有重要的客人要来,他说客人喜欢百合花,女佣们粗手粗脚的我怕她们把花剪坏了,不然妹妹去帮忙去花圃跑一趟,全当衡爷收留你的谢礼了,如何?”
“你倒是不粗枝大叶,你自己怎么不去?”顾挽不爽顾心悦那种高姿态,明明就是鸠占鹊巢还装得像个女主人一样颐指气使。
顾心悦起身抖了抖雪白的狐狸毛大衣,神情傲娇地瞅着顾挽,“你看我这一身儿适合去花圃吗?这衣服可是衡爷亲自挑了送我的,挂坏了可不行。”
顾挽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仇富心里,听顾心悦这么说她不爽地轻嗤一声,“我去也可以,不过顾心悦,你是怎么做到寄人篱下还活得这么沾沾自喜的?”
一旁的女佣窃窃偷笑,这个女人来了三天就像个女主人一样的指使了她们三天,她以为自己像个女主人,其实也不过跟她们一样没什么地位,要不然衡爷怎么会连客房也不让她住,偏偏让她住在佣人房里。
顾心悦狠狠刮了一旁偷笑的女佣,女佣们赶紧收敛好表情继续手里的活,但那个耳朵却一直像雷达一样接收着她们的对话。
“顾挽,别人烟囱斜了你看见了,你自己烟囱倒了看见了吗?”
“我烟囱怎么倒了?至少我跟着庄浩辰的时候他还是个单身,你呢?跟你妈学挖墙脚习惯了?”
女佣们又偷瞄了顾挽一眼,她嘴里的庄浩辰跟衡爷不是叔侄关系吗?谁都知道他们叔侄关系紧张,衡爷怎么会把庄浩辰的女人带回家呢?
不过看到那个顾心悦那个女人踢在铁板上,她们心里也是愉悦的。
顾心悦并不同顾挽争论,而是含是拿了剪刀走向顾挽,“我不想同你废话,先把活儿干了吧,衡爷已经去机场接人了,很快他就回来了。”
顾挽心想得赶紧趁庄衡回来之前离开这里,所以也就懒得再跟顾心悦耍嘴皮子了,伸过手就要去接她手里的剪刀。
而顾挽的手还没有碰到剪刀顾心悦已经松了手,剪刀瞬间落下直直地栽到她的脚上,因为顾挽穿的是一次性拖鞋,脚背很快溢出了血来,将白色的鞋面染红了一片。
“顾心悦,你也太卑鄙了吧?”
顾心悦立马瘪了瘪嘴,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挽挽,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接住了我才放手的。”
顾挽笑了笑,顾心悦这么说倒让她有苦说不出了,她忍痛剪刀拾起,然后重重地拍到顾心悦手中,“也怪我自己太掉以轻心了,你放心这点小伤跟我的脸伤和流产相比,这个根本伤不了我分毫,剪花的事我只能说抱歉了,我得去医院检查检查伤口,别剪刀上有什么药也未可知啊,对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