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管你。”凤凰的眼神发出从未有过的尖厉寒光:“你原来和灵马合作做什么?”
“对付木婉妙。”苔丝耐着性子说道:“木婉妙身后有很高级的机器人,你见识过的,贝多芬二号那样的,很可惜,木婉妙忽然间崩盘,贝多芬二号、面条那样的机器人都死了,现在姜飞和虞孟力肯定对此没有兴趣了。”
凤凰问:“如果姜飞知道了木婉妙的秘密会不会告诉你?早上让我上当的就是,短信中说了一条消息,昨天晚上东鲤梁遇袭受伤,刚刚抢救过来,现在还在住院。我以为你要和我商议这件事。”
苔丝冷笑一声:“您觉得和我们有关?”
凤凰点头说:“和灵马有关,报案人姓渊,应该是渊文笙。”
“这件事,只有我会找姜飞核对,凤凰,现在真相并不重要,我们的安全最重要。”苔丝的话又顿了顿:“我们没有必要去了解灵马的一切,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和行动,而不告诉我们。”
苔丝与凤凰面对面,目光交接,露出会心的笑容;凤凰伸手握住了苔丝的手说:“如果计书娅她们真的另有想法,肯定会继续推动,要不要和你舅舅说说?我看得出来,他和钱杰克不一样。”
苔丝的脸上露出一种神秘莫测的表情说:“我舅舅和顾指火走得很近,我有点怕。”
骞尔罗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谁在这么大热的天气在说自己,虽然才到三月下旬,天气已经有了夏天的炎热味道;骞尔罗看了看日期都三月三十日了,骞尔罗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跨步走进别墅里面,他在两个警察不满的目光下走到了一楼客厅的中央,顾指火微笑着站了起来,示意两名手下无需烦恼,这是一个熟人。
这间别墅是靳福渠最后消失的地方,还有一个可以改造机器人的实验室,顾指火一直保留了原样,请方方面面的专家来看,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在这个知识爆炸的时代,顾指火没有办法,他相信于嵪、柯尼卡能够找出其中的线索,但是两个人手中都有上十个案子,实在是分身乏术
。当然,顾指火对每一个邀请者都是有所挑选的,像骞尔罗被请来,并不是因为什么老朋友的交情,而是这里的两台改装设备和第一基金正在装修的办公室设备相似,顾指火想要更多的信息。元望市是个富有的城市,但是用到这么高级的设备,还是不可能从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商店购买,尤其是改装设备,必须高手才行,这也是柯尼卡那个天才做出的判断。骞尔罗上楼看完设备以后,回到客厅,笑着在沙发上坐下说:“顾局,你想知道什么?”
顾指火右手往上捋了捋衬衫的左袖,手腕上是一块昂贵的古董表,一般只有亿万富翁才佩戴的起,在骞尔罗看来,顾指火戴这块表,不仅是炫富,而且是不合时宜。顾指火低声说:“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礼物,有一次我出了差错,他大为恼火,为了让我像时钟一样严谨,就送了我这块表,我才知道他的身价过亿;他是一个真正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人,我希望我也是。”
“顾局,你想说什么?”骞尔罗的语调很平淡:“因为我们的办公室也有这样的设备?你要知道,改装的人最希望模仿,那一行里没有什么专利独创之类的说法。”
“我明白……”顾指火打断了骞尔罗的话;“能告诉我设备采购的来源,或者经手人吗?我明白,你并不是第一基金的股东,只是一个高级打工仔,负责资金操纵这些,对于采购这些插不上手;但是我的要求不高,只想知道这些的来源。”
骞尔罗并不惊讶,顾指火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在乎别人的人;骞尔罗颔首说:“我来是打算帮助你,并不想把自己牵扯到什么案子当中。现在我没兴趣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这样吧,我让律师来和你们接触,然后按照流程,让律师来决定。”
顾指火皱了皱眉:“我不想被愚弄!我的人追查了每一个线索,这个案子对象是我原来的搭档靳福渠,现在我们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以及他真实的身份,可他离开这间别墅以后,再也没有露过面。”
“靳福渠不是一般的人。”骞尔罗停顿了一下说:“为了一个答案,你将不得不追溯到多年以前,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背叛;就算仪器上查出什么,其实也没有多大用处。”
顾指火笑着说:“老朋友,你头脑仍旧很机灵,既没有继续做这一行,是我们的损失。”
“也许是,”骞尔罗不为所动说:“我来打电话给律师,让他马上过来。”
顾指火明白,骞尔罗是早就有所准备,这件事自己根本阻止不了,只好说:“没关系,就算我们走了,他还是随时可以过来。”
骞尔罗打完电话问:“今天的事今天解决,律师十五分钟就到。说实话,我很好奇,为什么不把证物运回警局,留在这间别墅里,很容易出问题,不能为了寻找答案,就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漏洞。”
“这里可以守株待兔。”顾指火平静地说:“保持现场原样,对很多细节回复有好处。”
两人随后聊了几句,十二分钟,律师变到了,看见是朱万阙,顾指火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真的是到哪里都有这个讨厌的家伙;难怪业内人士都说,朱万阙的事务所是名副其实的元望第一事务所,也不知道一年能挣多少钱。
朱万阙还是那样精神抖擞:“骞总、顾局,你们还真有雅兴,找了这么个别墅叙旧,有什么事是我能效劳的吗?”
骞尔罗把事情一说,朱万阙上去给设备拍了照片和视频,加上备注传给了第一基金办公室的负责人,然后轻松地说:“一件小事,五分钟就能有结果,骞总,听说苔丝又开了一家公司,您开个口,把业务介绍给我吧。”
骞尔罗笑了起来:“你本来就是姜飞请的律师,还要我开口。”
“不一样。”朱万阙坐在侧面的单人沙发上说:“我只是马丁实验室的律师,那是马丁教授生前定下的,姜飞和龚蔻就没有换律师,但是姜飞的几家公司都是皮鲁斯的业务;我看着姜飞的企业越做越大,心里还是有些遗憾。”
骞尔罗笑了起来,顾指火插了一句:“姜飞不是在缩小企业的规模吗?”